心头微微酸涩。只是这等小情小义哪里能够比得上他所谋求的大业?
谢玿拉着惠妃的手,同她讲了泰和帝封王让他不日出京就藩的事情。
惠妃知道谢玿这夺嫡之路算是到头了,可她实在帮不上自己儿子什么忙,便只能拍拍他的手安慰一二。
“若是如此也好,不知我同你父皇求情,让我同你一起去藩地可好。”
她这一辈子,未出嫁时母族式微,她空有身份没有靠山,嫁给了同样除了一个王爷名分,再什么也没有的泰和帝。
那时候他二人也算相敬如宾,哪日在外头受了委屈,晚间还知道抱着相互取暖。可谁能想到,泰和帝一朝翻身,做了皇帝。
她却是从嫡妻落到贵妃的位置。自己的儿女,从嫡子女,沦为了庶出。儿子空有壮志,她却帮不上一分。直到得知吕柏对自己有意,才算帮儿子谋求到一些助力。
可如今
“母妃没用,帮不上你什么忙。”
惠妃眼中带泪,是她拖累了琼华同谢玿。没给这一儿一女,带去半分好处。
谢玿望着惠妃愧疚的神情,鬼使神差地道了句:“我正有一事想求母妃,母妃刚好能帮上孩儿。”
惠妃擦了擦眼泪,连忙问:“玿儿你说,需要母妃为你做些什么?”
为人母者,穷其一生也无非就是想为自己的孩儿谋得一条康庄大道,让他日后安安稳稳、顺顺遂遂。
“孩儿不想就藩,若孩儿此番出京,日后便再也没有机会了。可父皇圣旨已下,如今只有一个法子能让孩儿留在上京。”
谢玿握着惠妃的手,殷切道:“若是母妃身故,孩儿便可在京中守孝,三年够我谋求大位了。”
“母妃还可栽赃到东宫或者皇后身上,如此孩儿的胜率便更大了。”
惠妃睁大眼睛看着谢玿,好半晌不知自己该说些什么,她心下难过,一时间甚至有种心灰意冷的绝望。谢玿的话如同一盆冷水,兜头浇得她浑身发冷。
见惠妃不表态,谢玿浑身暴戾之气又起,他厉着眼睛:“母妃未能给孩儿谋得助力,您如今这年岁,已然也没有多少日好活了,这临终之前,便为孩儿做些事情吧。”
他心中发躁,说完便甩袖离开,他怕自己控制不住这怒火,在宫中做出什么让自己后悔的事情。
亲眼见谢玿离开的惠妃,这才睁大了眼睛啊了一声,仿佛刚回过神来。
只是这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