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经的她,冰清玉骨,不染纤尘,闺中时候日日只需操琴、阅书、临帖、翦烛。
可如今啊
伴着锦芙蕖的哀嚎,锦玉茗又嘻嘻哈哈地吟唱:“如今她几叠鸳衾红浪皱,日日春情作不休。”
锦芙蕖自白日里出门,便一直没有回府,温晴派了下人从日落找到了入夜都没有消息。
锦府内外点了一夜的灯。
温晴冷着眼盯着锦元良:“不论芙蕖遭遇了什么,她都是我的女儿,老爷不让我找人,是想让芙蕖直接折在外头吗?”
锦元良还是头一次见温晴如此狠厉的模样,他沉默片刻后,才缓缓开口。
“芙蕖也是我的女儿,我自然担心,可她一介姑娘,你这样大张旗鼓地找,我锦府的名声”
“呵。”
温晴冷笑,他锦府还有名声?
不论是勾引妹婿,被送去家庙的锦玉茗,还是整日顶着一张骇人脸孔,四处丢丑的锦雅丹,亦或是那跟着太监厮混的锦葵,不都早把这锦府名声败光了?
如今还在乎什么名声?
芙蕖一日一夜没有回府,她派人在京中寻找,便是那育幼堂她也着人询问过了。芙蕖下午的时候,确实带着丫鬟离开了。
她只要想到自己的女儿可能在外遭遇不测,她就心如刀绞。
而锦元良如今还同她讲什么名声?
温晴忍着泪,以前他见锦元良对待原配同席琇莹万般狠辣,她还觉着是他对自己有几分情谊。如今想想,自己不也是走了那些女人走过的老路?
眼前这男人,可以把原配之女送与太监,可以面不改色地故意养废席琇莹的三个子女,那他对自己的源哥儿同芙蕖,又哪里会有什么感情?
捏了捏手中丝帕,温晴心头坚定。
不理会锦元良,温晴厉着声让下人继续找,便是把整个京城翻个底朝天,她也要找到自己的女儿。
见自己争执不过,锦元良也只好随温晴去了。
温晴颇有手腕,自她入府接管府中中馈,不论是同僚还是上峰的妻子家眷,温晴都打点得很好。便是锦元良也不得不承认,有妻如此,他宽心许多。
他相信温晴能处理好这等事,便也不再过问,自己回了卧房。
看着锦元良冷漠背影,温晴心下浮现出一丝愤恨。
温晴的确有办法把锦芙蕖走失一日一夜的事情遮掩过去,只是他二人谁都没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