葵拿着把剔骨刀坐在院门门口的时候,才默默翻身下墙。
同南藤一起用饭的时候,盐蛇望着锦葵的背影略微出神,南藤见状微微一笑。
“可是觉着姑娘同在督公面前时,完全不一样?”
她知道盐蛇在好奇什么,曾几何时她也疑惑过,姑娘同督公在一起的时候,十分乖巧。可督公不在的时候,姑娘遇见事情,又从未退缩过。
甚至在锦府的时候,姑娘还曾保护在南星面前,不让别人伤害她。
盐蛇微微点头,刚被督公安排到锦葵身边的时候,他看着在小院中的葵姑娘,便觉着这女子娇养太过了。他们东厂之人一直都过着那种在刀头上舔血的日子,最是不喜这等懦弱娇柔之人。
只是这一夜见到她在小院中处理流民一事,虽有些妇人之仁,可头脑还算清醒,并没有做出他想象中的那般贪生怕死,惊慌失措的模样。
把手中小菜递给盐蛇,南藤低声轻叹:“姑娘她很是吃过些苦头,比任何人都明白万事都需自己自强。”
“可是督公在姑娘心中是不一样的,她全心全意信任爱重督公,在他面前自是同那有人疼的孩子般,万分脆弱,督公他不也是一样?”
盐蛇想到去到小院子后看到会撒娇的汪淮,默默打了个寒颤,同南藤对视一眼,二人心头都升起一阵不适。
南藤会同盐蛇说这些,自是希望他能好生保护锦葵,把锦葵也放在同督公一样的位置上。她来到锦葵身边很久了,怎么会看不出锦葵对汪淮有多么重要?
若是锦葵出了什么事情,只怕他们这群姑娘身边的人,到时候都落不到好。
快速把手中的饭食吃完,盐蛇便去接替锦葵,他们夜里都没休息好,两个姑娘家眼中都出现了血丝,盐蛇看得不忍,催促她二人先去休息。
门外流民虽然散去了大半,可还有十几人零零散散地在门口游荡,他们不能大意。
南藤拉着锦葵回了房中,她们接下来总是要替换盐蛇的,都在这处守着没有意义。
盐蛇见外头流民也都找了阴凉地方休憩,他便也微微闭眼打起盹来。
院中无人,盐蛇坐在院墙之上正闭目休息,巧月见无人注意自己,便蹑手蹑脚走至大门处,伸手拉开了门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