颤抖的双手同哽咽,厉声回她:“锦雅丹如今生不如死那是她生性恶毒,她残杀石头我留她一条命在,已是仁慈。”
“你活成如今这般恶疾缠身的模样是因为你蠢,是因为你又蠢又坏。”
摸了摸发髻上插着的发簪,锦葵心下安定不少。望着锦玉茗有些呆滞的目光,锦葵哑着嗓子继续说了她两辈子都想说的话。
“你姐妹二人有今日,俱是你们自己为祸的报应,又怨得了谁?若不是你嫌贫爱富,勾引锦芙蕖的未婚夫,又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。”
“温晴为你说亲的那男子前些日子殿试得了一甲第四,如今已入了翰林,但凡你心存一点点善念,如今也可做个翰林夫人。”
“你外祖一家一夕倾塌又同我有什么关系,锦元良同席琇莹一死一流放难道不是他们自己作恶留下的祸端?”
锦葵走上前,居高临下地看着锦玉茗,见她睁大双眼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,又在她那伤口上撒了一把盐。
“无论是你还是锦雅丹,亦或是锦元良席琇莹,俱都是自作自受,莫要把这等屎盆子扣在我头上。”
她不是上辈子那般软弱的人了,不论别人说什么都会化成一把把尖刀插在自己的心肺上。
两世以来,石头俱都舍了性命保护她,汪淮耐着性子教她什么是世事寡情,便是怕她心软受伤。
这辈子,她见到了敢以女子之身支撑整个门楣的席书意,遇见了死前还记挂着她,担心她过得不好的席府二表哥,认识了爱的轰轰烈烈,敢生死追随心爱之人的寄岚。
她这辈子,早已不是上辈子那样,可以任人欺辱的人了。
有了心爱之人的守护,有了亲如兄长之人的庇佑,她见识过了女子在这世道里并不是只有一条路,她如今什么都不怕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