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夫人说完这句话,夏小蕊才知道她们打的是什么样的主意,抬眼看向侧身躲避自己目光的温诗筠,夏小蕊心头有万分委屈。
她这一生哪里受到过这般对待,当下便呜咽着流泪出声:“我不。”
“这可容不得诚阳王妃了。”
见夏小蕊这般就哭了出来,温夫人心中更是鄙夷,这等拿不上台面的东西,也不知是怎样打理诚阳王府的。不过如此也好,温诗筠入了府,只怕很快便会拿捏住诚阳王。
见王府里头吃穿用度俱是奢华少见的东西,温夫人才觉得今日这趟来得不亏。
夏小蕊惯来是个没什么心眼的,便是个厉害点的丫鬟都指使不住,这也是侯府给她身边陪嫁只有栗儿一个的原因。
剩下的丫鬟陪嫁同原本诚阳王府中人,都被谢望舒打发走了。如今的诚阳王府人口简单,仆从也俱都是一些老实本分的人。
许是不论侯府还是谢望舒,都没想过有朝一日竟然还有人敢登门在自家地盘欺负夏小蕊。
“她若是想入府为妾,你便让她进来好了。”
不知何时,逃河抱着福福,背倚着门框,见夏小蕊那要哭不哭的模样,出声替她解围。
逃河在灵翰堂长大,他是入了这上京城才知道原来人是不能想杀就杀的。若非如此,他早把这一群人屠个干净了。
夏小蕊听见逃河也让温诗筠入府,心里不舒坦,她睁着猫儿眼委屈地看着他。
逃河一直拿谢望舒当做自己的师傅看待,且夏小蕊待他极好,时间久了他便也把这诚阳王府当做自己家了,见师娘这般望着自己,逃河皱眉道:“不是说给人做妾比那良籍的下人还低贱么,她进了府你不高兴给她卖了就是,现下何苦委屈自己。”
逃河这话说得屋中人都是一怔,夏小蕊脸上也是一脸恍然的模样。是啊,为人妾室就成了贱籍,她若是不喜欢随便找个地方送走便可以了,谁也说不出什么的。
温夫人听见这话手上一顿,只是她并不在意府中庶女的生死,为妻为妾的同她又有什么关系。拿起小几上的茶盏,轻抿一口,丝毫不在意逃河这话的威胁。
听闻这话反应最大的是温诗筠,她冲着逃河道:“你一介外男,整日在王府后院闲逛,莫不是同谁有什么首尾。”
她本意是想给逃河和夏小蕊扣上个难听的罪名,只可惜他二人一个两个都是榆木脑袋,听不懂也想不到那方面。
温诗筠本以为自己这话出口,逃河便会离开避嫌,夏小蕊也会因此在外人心中留下个不贞的印象,如此她日后若是想要拿捏自己,她便能借今日之事向人表明夏小蕊纯粹是出于私欲,想要害她。
却不想她谋划得好好的,场上一群人没一个理会她。
逃河说的那句话,她是有些害怕的,可看着夏小蕊那般软弱的样子,温诗筠抿唇不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