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头手劲大,这几下戳得地上的血迹一点点氤了出来,林绾娘看着十分担忧,慌忙上前阻拦了他的动作。
“石头乖,这人受了伤,莫要再动了。”
小心仔细的上前探了探那人的鼻息,林绾娘抬头冲着锦葵和汪淮道:“这人还活着,我们救救他吧。”
锦葵和汪淮二人对视一眼,双方相视而笑。
上辈子锦葵的心性就如同她娘亲一样,遇见这等事情,势必会伸出援手。可她被那些没有良心的白眼狼咬得次数多了,如今自然考虑的也就多了。
可林绾娘不同,她一生在安东村长大,哪儿遇见过什么穷凶极恶之人?见过最不靠谱的,也就是村中一些喜欢嚼舌根子的长舌妇罢了。
但无论是汪淮,还是锦葵,都不会阻挡林绾娘这份善心。
就好像上辈子,汪淮从未阻止过锦葵去救她想救的人一般。
左右,有汪淮看着,也不会发生什么事情。
“看这草木被压倒的痕迹,这人应当是从上头丢下来的。”
汪淮抬头看着山坡上的痕迹,又低头打量躺着的男人。片刻后,才淡淡道:“这人身上只有里衣,料子却是价值颇高的缂丝,应当是路遇匪徒,被人抢了银钱从上头丢下来的。”
“这一路的匪徒,胆子属实也太大了。”
上前查看了一下还在昏迷的男人,林绾娘皱眉让石头把人抱下山。
“阿娘,我还没有看到灵泉呢。”
林绾娘轻拍石头的手,笑着哄劝道:“一会儿阿娘再带你去看灵泉,毕竟我们不能见死不救不是?”
石头闻言点点头,抱着那人下了山。
“这人身份可有异常?”
见汪淮没有言语,锦葵凑到他身边小声问询。汪淮摇摇头,只是轻声道:“这人里衣乃是缂丝制成,可他的鞋子却是寻常布鞋。”
“他身形虽然高大,但从骨骼上来看并非习武之人。”
“很有可能此人乃富甲一方的豪绅,许是行商时候遮掩身份,外头穿了相对朴素的衣物,而内里却穿着缂丝的里衣。”
“缂丝乃是供品,这人要么是皇商,要么是家族中有内廷之人。”
锦葵闻言微微皱眉。
她今生完全不想跟宫廷和朝堂扯上任何关系,也不想让汪淮接触那些心狠手辣的人。
“无妨,莫怕。”
拉起锦葵的手,汪淮柔声一笑。
他知道小姑娘的心思,自然不会做让她担忧的事。且汪淮今生也不想再参与什么朝堂争斗,他只想跟小姑娘好好享受人生。
“夫君甚好。”
仰头对着汪淮露出个如艳阳般的笑容,锦葵紧紧挽住了他的手臂。
几人下山后,扶宁上下捏了那男人的骨头,又按了按胸腹,微微皱眉后才对汪淮禀告道:“少爷,这人应当是疼昏过去了。只是四肢骨折,没什么大碍。”
“看这模样也没伤到心肺,应当无妨。”
说完,扶宁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