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宴的规格很高,宁夏很难想象在战况激烈的前线,还能摆出这么奢华的宴会。
八张十余米的长桌上,摆满了鲜美的瓜果、糕点、美酒,四周设了大量的座位,任客人随意落座。
宁夏现在已经不会对这种场合感到不适了,先前在谢亭丰处就顾着讲话了,根本没吃饱。
到了此处,他没什么交际圈子,自顾自取了几大盘食物,躲到角落取食。
岑夫子瞧见他,来陪他坐了一会儿,又不得不前去应酬。
两大盘食物吃完,宁夏觉得很舒坦,尤其一种糖酥,滋味绝美,很让他回味。
他又取了一盘糖酥,抓了一壶酒,坐回角落,细细品尝。
谢亭丰交游一圈后,生怕冷落了未来的掌门师兄,赶忙赶回来作陪。
“那个穿青色道袍的家伙是谁,先前在城墙上怎么没见过。”
宁夏熔炼无识妖血后,观感能力大幅提高的同时,记忆力也越来越好。
他确信高英明接见自己的时候,城墙上没有那个正和秦清说话的道袍青年。
宁夏对此人好奇,并不是因为没见过,而是此人竟能和秦可清说上话。
整场酒会,秦可清除了和寥寥几个老头子说了话外,身上的清冷清冷足以拒人千里之外。
谢亭丰放下酒杯,“那个是陈坤,姑苏陈家三代嫡公子,他爷爷是在宣力武臣的位子上退下来的,和二师伯交情不错。正因为有这番因果,六师叔自然要给他面子。”
谢亭丰在宁夏身边坐了没有两分钟,远处有人冲他招手,他冲宁夏告个罪,阔步迎了过去。
他才离开,一道身影行到近前,坐了下来,竟是王友发。
王友发早不复在选锋军时的邋里邋遢,发亮脸净,一身簇新的锦袍衬得他英武不凡。
瞧出宁夏惊讶,王友发笑道,“到什么山上唱什么歌儿,兄弟现在是高指挥的亲卫,自然得穿得体面些,见笑见笑。多日不见,宁兄混得不错啊,连谢主将都对宁兄如此恭敬,服了服了。”
王友发获得了勇武勋章,这次酒会,他也受邀前来。
他老早就发现了宁夏,只是没立时凑过来。
宁夏道,“谢主将是我的上峰,他来找我,打个招呼罢了。”
王友发捻起一颗糖酥,放进嘴里嚼了,“宁兄何必瞒我,谢主将叫宁兄师兄,你们讨论的是秦仙子身边的那个叫陈坤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