避免不少麻烦。
这会儿,宁小骨就远离人群,独自坐在海边,视线悠远,仿佛在怀念远人。
苏冰云在他身边坐了下来,远方海天一色,一轮圆月半铺在水天相接处。
“你不冷?”
苏冰云拿天气起话头。
宁小骨道,“修道之人,不避寒暑。”
“你说话一直都这么直接?”
“不然呢?”
“你和宁夏走得很近,又都姓宁,不会是亲戚吧。”
“不是,意气相投而已。”
“意气相投,这么说,你很了解宁夏。”
宁夏心念一动,“可以说是无话不谈的朋友。”
苏冰云来了兴趣,“那宁夏有没有跟你提起我?”
宁夏等的就是这个问题,“提过,说有个姓苏的美女同学,和他交情很好,是肝胆相照的朋友。
我很少听宁夏说谁是朋友,用肝胆相照冠在朋友前,苏同学是这有限中的唯一。”
苏冰云眉开眼笑,心道,“还以为你这讨厌的家伙铜皮铁骨,不知冷知热呢。”
宁小骨又道,“怎么,你不知道宁夏对你的心意?”
苏冰云嗔道,“那家伙是木头一根,怎会和我说这些,晓古兄,他还说我什么?”
宁小骨道,“别的就再没什么了,倒是我问过他,既然对你评价这么高,何不更进一步?”
苏冰云屏住呼吸,声音发颤,“他怎么说?”
宁小骨道,“他说所爱隔山河,山海皆可平。可惜他此身已许长生大道,百死不悔,人间红颜,与他无关。”
苏冰云替他做的桩桩件件,宁夏都记着。
尤其是苏冰云替他冒死斩杀陈山河,这个天大的人情,他一直铭记于心。
他又不傻,苏冰云对他的心意,他当然不会看不出来。
但拒绝的话,哪那么容易说出口。
今日倒是好机会,他借着宁小骨的身份,将心理积压已久的话说出来,顿时一身轻松。
苏冰云捡起个石块,恨恨砸进海里,嘟囔道,“说得好像他多招人稀罕一样。”
说完,自顾自去了。
不远处闭上眼睛的宁夏忍不住沉沉一叹,“世上安得两全法,不负如来不负卿。我总算不是渣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