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,苏冰云忽然吐口,让孤婆婆大感意外,忍不住叹道,“年轻人总爱将一时之迷恋,认作刻骨铭心之情感。
妮子,你可想好了,老婆子不想有朝一日,你会后悔。
你仔细想想,这小子除了这一张划花了还不丑的脸,还有什么值得你用一生作注。”
苏冰云思绪飘远。
她记得最深刻的便是那天苏冰河来找她要钱,宁夏替她出头,掌落苏冰河满嘴牙齿。
她生长在苏家,那么多年,从不曾有人替她出头。
她也从不知道她可以那么理直气壮地对别人说不。
有了第一次说不后,她处事风格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。
而除了苏冰河,没有人发现苏冰云的变化。
也就是从那时起,她心房住进了一个家伙,再也请不出去了。
和他的过往种种,一幕幕在眼前浮现,不见得美好,但都深刻。
“婆婆,我不后悔。”
苏冰云目光勇敢得让人心碎。
孤婆婆轻轻转动鸠杖,“好,我答应你。
在他生死刹那,我可用秘法在他身死之际,勾来他一缕残魂,为他留一线生机。”
说完,鸠杖发出一团清光,没入宁夏体内。
“婆婆,你做什么?”
“妮子,你既以一生做注,他岂能茫然无知。我让他即刻醒来。”
“婆婆,不要。我希望他将来若能想起我,会笑,而不是总蹙着眉毛。”
孤婆婆怔怔许久,沉沉一叹,“人有生死三千疾,唯有相思不可医。
痴儿,痴儿。”
说罢,鸠杖放出一团黑光,卷中苏冰云,二人消失不见。秋高气爽,观海云远。
秦可清已经快两年没有出洞府了,这次的观海会,她本是不想来的。
可二师兄余万秋非要炼九转玉龙丹,说她的存在会扰乱气机,甩给她一张观海会的入场券,便把她赶了出来。
静极思动,秦可清便来到这灵霄山参加观海会,一路骑乘白鹤上青天,游海观云,原以为能一解心中烦闷。
岂料,一路行来,思绪乱飞,天上白云变幻,海上波涛生灭,看什么都像火龙吞人。
“这不是大名鼎鼎的可清仙子么,怎么一人躲在此处。”
秦可清好容易找了个清净所在,一人独观松涛云海,一道讨厌的声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