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催动着停云毯,昼夜兼程,每当灵力枯竭后,便动用凤凰胆,重新激活。
这日上午,他赶到距离两王山还有百里左右之地,收了停云毯,在一汪碧水湖边歇了下来。
稍事补充了食物和清水,宁夏准备朝南方的密林扎去。
距离前线已经很近了,这种情况下,如果再高来高去,那是寻刺激。
岂料,他才起身,便听一道禅唱,“万事无如退步人,孤云野鹤自由身。松风十里时来往,笑揖峰头月一轮。宁施主既来之,则安之,何必来去匆匆。”
一个白衣和尚忽从水中坐了起来,三十五六年纪,肤色白皙,面有愁苦,左胸处绣着一道雪色樱花。
“雪樱寺?”
宁夏忽然想到南国的一大势力,再联想到大皇元寺,顿时了然。
白衣和尚才现身,宁夏心里就是一咯噔,看这出场方式,他就觉得自己要遭。
念头转了转,便听他道,“大师如此修为,欺负一个练气境的晚辈,说不过去吧。”
白衣和尚微敛双目,“和尚眼中没有练气,筑基,众生平,施主所犯罪孽不小,随贫僧走上一遭吧。”
说着,白衣和尚轻轻挥手,水波上荡漾,两条水线便朝宁夏缠来。
一看这架势,宁夏就知道这不是筑基境的本事,才要打出一张禁制符。
两道激射的水线忽然凌空不动,忽地,水线崩碎,聚成大掌,反朝白衣和尚拍去。
白衣和尚双掌一盒,一道水幕横空,那水色巨掌轰然拍落,在水幕中炸出一个手掌虚印,一掌正中白衣和尚。
白衣和尚被拍飞出去,半空中吐血不止。
“谁?”
白衣和尚沉声喝道,不复先前的宝相庄严。
没有第三人现身,倒是他先前所坐的湖水,再度卷起,分出一道道水掌,连续排向白衣和尚。
任凭白衣和尚闪避也好,阻挡也好,却怎么也拦不住。
他一连中了十几掌,血都要吐干,面如金纸,冷声道,“前辈既有如此手段,自管取了贫僧性命便是,何必如此折辱。”
他话音落定,没人应声,刷刷刷,二十余大和尚忽地在他周身落定。
白衣和尚急声道,“明衍,带着你的师弟们先退。志善,志恩二位师弟,随我结阵,妖孽强横,不可轻敌?”
白衣和尚不是别人,正是雪樱寺戒律堂首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