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谢就不必了,出门戴上斗笠。”
屋内传来沙哑的回话后,紧接着,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。
宁夏心里咯噔一下,莫非“阿爷”看出自己的底细了?
难道这是一个对人族抱有好感的妖?
怀着杂七杂八的乱想,宁夏出了大门。
走出大门,回望整个萧家,宁夏才意识到这个家是何等的简陋。
总共三间房,加上一面篱笆墙,组成了一个两百来平的院落。
院子左边开辟了菜畦,人族有的红椒、青韭,一样不少,涨势喜人。
宁夏纳闷了,明明有这么多蔬菜,怎的顿顿都是菜糊糊。
宁夏踏上家门口的大石头望了望,西边开辟了大片的稻田,已是初冬时节,稻田一片金光灿灿,涨势极好。
隐隐绰绰,能看到不少身影忙碌在田间地头。
忽地,一人牵着个体型巨大的黑牛,从他身前走过。
是个头发花白的老汉,头颅和身子极不协调,粗布裤子后面鼓鼓囊囊,有半截干枯的尾巴,从裤沿透了出来。
宁夏心下凛然,忍不住压了压斗笠。
这是妖族的世界,作为人族,他露出一点破绽,都有性命之忧。
目送着白发老头远去,宁夏心中着实好奇。
他看得出来,白发老头几乎没有任何修为,偏偏就化形了。
疑惑无人解答,脚下道路湿滑。
半柱香后,宁夏找到了阿免。
小姑娘正麻利地挥舞着镰刀,身后倒伏着大量的稻子。
望着有半人高的稻子,宁夏由衷地感叹,还是灵气充溢的世界,物产丰富啊。
禾下乘凉,在此间,真不是愿景。
“君大哥,你来作什么?”
阿免远远冲宁夏招手,白生生的指头在阳光下,好似一截玉雕。
“阿免,你歇会儿,我来帮你。”
宁夏接过阿免手里的镰刀,似模似样地弯腰挥镰,没蹚出几步,脚下已经虚浮。
阿免抢过镰刀,“还是我来吧,君大哥,你身子没好,歇着就是。”
宁夏脸上无光,他体内两道虹桥纠缠,弄得他现在不断没有法力,身子还虚得厉害。
不得已,宁夏只好尝试着捆稻,动作慢是慢点,但终归能帮上一些。
小丫头干活麻利地惊人,体力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