姓君的狠呐,咱们犯不上招惹这种敌人,他愿意折腾,由得他折腾。
瞧瞧人家证据准备的,多充分啊,到了州里,大君也不能拿人家怎样。”
江津拱手一礼,“府君高见,像君象先这样难缠的家伙,确实没必要招惹。依我看,州里就是觉得他难缠,才一股脑儿扔到江夏的。
州里都不管他,咱们也没必要管,依我看,照君象先这么折腾,恐怕也没几天好活了。”
郑昌化眼睛一亮,“江兄是听说些什么了?”
江津摇头,“听是没听说什么,但事情是明摆着的,有道是多行不义必自毙。君象先动了太多人的利益了,说实话,我至今都想不明白,他一个神魔贵族出生的公子,为何行事如此急烈,仿佛迫不及待一般。
以往,他在州衙,团徐、宁北之流,不好行事。现在他蜗居江夏,天高地远,避无可避,择一团徐、宁北,即可灭之。
大人以为,这等情况下,君象先还能活几天?”
团徐、宁北,皆是古之著名刺客。
郑昌化含笑道,“江兄高见,如此说来,咱们确实不用急。那这次江夏的空缺,缓缓?”
江津笑了,“当然要缓缓,现在根本叫不出高价,便是白送,又有几人敢去江夏赴任?那君象先申请的免税?”
郑昌化摆手,“允他,我可不想招他。”江夏县沸腾了。
从告示张贴出去的那天,便有大量的妖民击鼓鸣冤,一桩桩案子被登记、被审理。
三大家族大量的走狗被缉拿,整个江夏县呈现一种病态的热烈,这种热烈还在向郊外的乡镇蔓延。
案件的审理到了第三日上,宁夏就把审理工作交给了王康。
他已经坐不住了。
起因是他眉心越来越热,内心深处越来越悸动。
他急忙返回后衙密室,盘膝坐定,放出神识,忽地,他仿佛感应到天地之间,一股缥缈的气息。
与此同时,他眉心处的热度越来越炽烈了。
宁夏念头一动,指间血液溢出,一枚剑丸现在掌中,剑丸才现,那股缥缈的气息,便朝剑丸中钻去。
霎时,宁夏眉心处的热度褪尽,整个人呈现出一种空灵之感。
他默默的炼化那股气息,内心越来越平宁,继而生出窃喜,“原来如此,原来如此”
宁夏终于明白,那缥缈的气息,就是消解的怨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