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暴怒,最终并没转化成实质的压力,宁夏的小日子越过越舒坦了。
公务上的事儿,他完全放手,都交给了张朝。
自打齐大管家也掉了脑袋后,再也没人敢来说情,也没人敢阳奉阴违,录入血脉的工作,推行得很是顺利。
宁夏整日除了阅览典籍,研究天涯琴,甚是闲适,偶尔还会上街面上逛上一逛。
瞧见合意的玩意儿、点心,便会采买下来,托人给阿免送去。
这日,宁夏提着从李老五包子铺采买的一袋包子,才回到家,猛地扭头,忽见一个面容英俊的麻衣老者,跟在自己五步之外。
宁夏心里咯噔一下,暗道,“麻烦了。”
一路上,他有一次觉得身后有人跟着,但每次转头,都不见人,放出神识也探查不到,他就没多想。
却没想到,临进家门时,一次回头,就遇着这么个英俊的麻衣老者。
“远来是客,不请我进去坐坐?”
麻衣老者微微一笑,眼神很明亮。
宁夏心道,“是福不是祸,是祸躲不过。索性,从容一些。”
“请!”
宁夏请麻衣老者进门,在院内坐下,“不知前辈如何称呼?”
“我姓君。”
麻衣老者一挥手,石桌上多了一套茶具,一个碧绿茶壶自动生烟。
麻衣老者替宁夏分一杯茶水,宁夏笑了笑,并不端茶。
“怕有毒?”
麻衣老者笑问。
宁夏点头。
麻衣老者哈哈一笑,“你倒实诚,不过我若出手,你喝不喝茶都一样。”
晚风吹来,宁夏衣袂飘飘。
他目光平静地盯着麻衣老者道,“纵死,也要一搏。”
“说得好!”
麻衣老者道,“我君朝戈,来自三爻山,按辈分,你可以叫我三叔。你的谱系我查过,没有问题。但光是谱系没问题还不够,虽说我三爻山君家自创家以来,还不曾有宵小敢于冒名顶替,但该走的流程必须走。”
说着,麻衣老者掌中多了一个透明的酒壶,“此壶名为玄冰壶,乃是君家老祖以祖血蕴养祭炼而成。
只有身具老祖血脉,鲜血滴入,才能融于冰壶。若是异血,自会排斥于外。你且取一滴血,且试融壶。”
宁夏道,“不必了吧,晚辈姓君不假,但祖上和三爻山已经没什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