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知画摇摇头,“七师叔祖,嗯,那个,我,我,其实我年纪也不小了,可以嫁的,我不为难,一点儿不为难。”
一边说着,大眼睛恨不得黏在白天桓身边的年青人身上,眼中满是星星,口水只差没溜出来了。
宁夏哑然失笑,暗道,这妮子不愧是程前辈的孙女,这性格也是没谁了。
神岿宗上下一片死寂,谢绝元气得眉毛要脱眶飞出,“拉出去,拉出去,禁足,禁足”
老头子又气又丢脸,几名神岿宗女弟子赶忙扑上前来,又拖又拽,将程知画拖走。
程知画一边挣扎,一边高喊:“别拦我,我要为宗门做贡献,宗门养我十八年,我不能吃白食啊”
她嚷嚷的同时,还不忘向白天桓身边的帅气青年传音道,“小哥哥,留个名字,留个名字啊”
帅气青年瞪圆了眼睛,恨不能掩面逃窜。
白天桓拈须笑道,“谢兄这是作甚,棒打鸳鸯,有伤天和啊。程小姐,天真烂漫,白某很是欣赏”
口上如此说,白天桓很清楚,就是杀了谢绝元,这种情况下,这门亲事也是休想,他提此议,不过是恶心谢绝元来着。
谢绝元冷声道,“白道友,废话不多说了,你到底要干什么,划个道吧。”
白天桓道,“我本想和贵宗皆永亲之好,谢兄既然看不上我那孙子,咱们只能公事公办。三十年前,我们三家协定的蒲山之议,谢兄没忘吧。”
谢绝元瞬间变脸,场中也一片嗡嗡。
不待宁夏发问,潘强低声道,“蒲山之议,是说三家出现重大矛盾,如果有两家同意,便可采取决斗的方式解决矛盾。
决斗的方式,是筑基境的战斗,哪一家连胜三场,或者直到对方无人出战,方可为胜。只是数十年下来,蒲山之议的战斗,从不曾发生过。
毕竟战斗一开,虽能避免全面冲突,但三家也形同彻底撕破脸,同气连枝的局面,就会被打破。
今次,白天桓不惜提出此议,分明是早就做好了破盟的打算。而我神岿宗也不可能不应战,传扬出去,实在丢不起这个人。”
果然,谢绝元朗声道,“既然白兄连蒲山之议都提出来了,谢某应战便是。”
白天桓微微一笑,“痛快,益民贤侄,你出战吧。”
一个青衣中年阔步上前,三十八九年纪,脸上满是风霜之色。
宁夏低声道,“我还以为白天桓会自己出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