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夏替他办妥后,却因为事情耽误,竟没来得及送柳朝元。
没想到那一次错过,就是一生。
“斯人已逝,你也不必太过伤感。若柳执教在天有灵,知道你的冤屈已经洗刷,一定会很欣慰的。”
陈管事道,“瞧着你还没吃饭吧,食堂应该还有些,对付一口?”
宁夏点点头,随陈管事去了食堂,朱大妈还在,只是衰老了不少,倒是打菜的手还是抖得很匀称。
宁夏没让陈管事揭破他的身份,他只想安安静静地再看一次东华学宫。
简单吃了顿饭,他又让陈管事引着他往刘副管事家去了一趟,远远看了一眼,取出两块金饼,悄悄送进刘家门里,便即离去。
随即,陈管事又引着宁夏朝柳朝元家走去。
半柱香后,来到一处极窄的巷子,陈管事指着一间破旧的木门,说那就是柳执教的家。
宁夏皱眉,“柳执教为公义而死,不管是公衙,还是学宫,难道没有表示么?”
陈管事道,“有抚恤金,一部分给柳执教办了丧事,一部分用作给大儿子柳天娶妻了。”
宁夏心中酸楚,叩响了门板。
很快,一个弱冠青年打开了房门,看面目和柳执教有七八分像,只是精气神完全不如,探询的眼神透着躲闪。
直到看见陈管事,才松一口气,“陈叔,怎么还惊动您呢,家母没让往外说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