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夏的诗句,在景声境中,被完美地唯美化了。
众人看得如痴如醉。
不知谁惊声道,“六重了,景声境竟然突破到六重了,这又是一首神品啊。”
“醉后不知天在水,满船清梦压星河。这样的句子,除非神授,人怎么能想出?”
“此句一出,天下诗家无人敢醉。”
满场纷纷议论,虢国夫人看向宁夏,美眸闪动异彩,猛然间发现,这人生得身材硬挺,眉目英俊,双眸间沧桑流转,不禁暗道,“书中的天涯倦客,大抵如此吧。”
“时间到了,可有哪位愿意应战?”
张振杰涨红了脸连喊三声,他心情大好,已有预感,今日的盛会,恐怕要载入史册了。
诗战,最怕对手出神品。
神品既出,余作皆废。
便是做出来,也只增笑料。
张振杰怎么叫喊,也是无人应声的。
“张先生,接着出题。”
虢国夫人声音已带颤抖了。
张振杰想到的,她也想到了。
她的虢国夫人府开设雅集这么久了,何时有过如此盛况。
再多的达官贵人,青年才俊的堆积,也远远比不上一篇传世之作,从虢国夫人的宴会上流传开来,来得更有影响力。
张振杰再度探手入盒,取出一题:美人。
霎时,所有人都朝宁夏看去。
虢国夫人也看向宁夏,宁夏含笑回看着虢国夫人,“此题,非夫人不能作。”
虢国夫人眼波流转,“公子何意?”
宁夏道,“宁某昂藏男儿,如此景象岂能入景声境,愿观夫人一舞。”
虢国夫人星眸圆睁,怒视宁夏,宁夏道:“此千古传诵之时,夫人十分颜色,借某三分又何妨?”
虢国夫人轻哼一声,转回内堂,片刻后,换得一身雪白霓裳,丰美之色更增十分,鼓乐动时,虢国夫人当庭舞动起来。
一曲舞罢,满场欢声雷动。
虢国夫人红扑扑的脸上,带着三分恼意,瞪着宁夏道,“幻境将消,你可有佳作。”
宁夏盯着虢国夫人,目光大胆,仿佛化作一双手,在虢国夫人身上游走。
虢国夫人燥热不已,美眸圆睁,正要发作,忽听宁夏道,“云想衣裳花想容,春风拂槛露华浓。若非群玉山头见,会向瑶台月下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