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到正午,众人在皇宫正东三百丈外的祭天台上站定。
除了六皇子的队伍,安贞的队伍也阵列在侧。
伴随着钦天监监正的一番繁复操作,半空中天门再现,其异象和那日苏冰云破空而去时的场景一般无二。
只是在钦天监监正的操作下,没有地动山摇的灾象发生。
伴随着一道盛大清光,将祭天台上众人全部笼罩。
嗖地一下,众人消失无踪。
宁夏只觉置身于一片浩浩茫茫,口耳鼻舌,周身毛孔,都传来淡淡的清气,虽无色味,却让人有一种说不出的充盈之感。
这种感觉和乘坐传送阵,又有明显的不同,他甚至能清楚地看见各人的面目。
他正沉浸式地体验这种被清气包裹的感觉时,忽地一阵剧烈震颤传来,他身子险些无法站稳,歪歪扭扭好一会儿,才定住身子。
三百亲卫中,几乎全歪倒,又迅速爬起身来。
“这,这不可能,皇极之地是锻造的天桥,非比寻常传送阵,如何会有这样的异变?”
孟超高声道,“这,这一定是有人在攻打天桥,一定是这样,莫非还有谁想进来?”
书生中年道:“魏某也听闻,自那日国主殡天,大龙身死,天下龙脉震荡,皇极之地也现出异变。
甚至在别处有隐现过吴国皇极之地的天门入口。
莫非是有其他人在全力攻打入口,妄图从别处,进入吴国的皇极之地。”
“休要胡言乱语,皇极之地非同小可,岂能轻易为人所趁,我等只需专心完成任务,获得奇赏便是。”
江潮发言稳定军心。
好在那剧烈震颤,也就是一瞬,接下来,便再没发生。
大约百余息后,众人周身的浩浩茫茫消失无踪,定睛看去,双足已落在一片如茵的草地上。
孟超又怪叫起来:“不对,这不对啊,这里不是红枫峡谷,这是小荒原,不对,小荒原也不对,龙波树没了,连湖水也干涸了,这,这是怎么了”
他这一怪叫,众人心情都跟着抽紧。
江潮朗声道:“诸君小心,大龙身死,真龙气逆乱,诸位宿老早就推测到皇极之地可能发生异变。
故而,此次过天桥而至此时,给我们和太子队伍的令牌并不相同。
其目的就是要通过这不同的令牌,来测试皇极之地异变的程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