务们押着漕帮帮众浩浩荡荡的往特务处走,车辆不够只能步行,左重等人先坐车走了,马天长也上了左重的车,倒没给他上手铐脚镣。
马天长看着身边的左重,心中有点好奇,这人看上去也就不到二十岁,竟然能在特务处这样的地方身居高位,看来又是一个镀金的膏粱子弟了,所以才那么傲气和肆无忌惮。
左重见他打量自己,知道他有些猜测,便开口说道:“不用看了,我是兵,你是贼,抓你不需要什么特殊背景,国民政府就是我的底气,懂了吗。”
这种情况太多了,所有人知道左重身份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觉得他的背景深厚,可左重除了有个便宜老师戴春峰的帮衬,靠的都是他自己,日谍的人头就是他的背景。
马天长一愣,没想到自己就看了一眼,对方竟然就知道自己想的什么,这帮特务真不是简单人物,就是不知道他们会怎么处置自己。
马天长在思考,左重也在思考,漕帮你要说他它是黑的吧,但人家为政府所承认,你要说它是白的吧,那就是睁眼说瞎话,所以如何处置还真是个难题。
首先不可能真的把他们全部入狱,漕帮手下经营着众多产业,比如运输业就涉及到千家万户,要是没柴煮饭,没油照明,老百姓是要闹事的。
然后国府上上下下跟漕帮的关系也很暧昧,总要给那些人一点面子,左重不想当包青天,狄阁老那种外圆内方才是他的追求,为了一帮混混自毁前途,不值当。
但要是什么都不做,不光他左重会被人嗤笑,特务处也会被人轻视,左重想着想着看到了旁边的马天长,心中闪过一个念头,这事办好了说不定还有好处。
“你是叫马天长吧?”左重忽然问道。
马天长点点头:“是,我叫马天长,是漕帮大香主。”
左重了然,原来是漕帮的二号人物,再往上就是马天长师傅那样的大佬了,但是他同样也有开堂开法香堂的权利,能够接续祖师香火,收徒领帮。
左重试探道:“老马啊,看你的年纪不小了,有没有开过香堂呐。”
马天长脸色更黑:“不曾,范雄那个老家,我师父说我还要历练。”
听马天长这么说,左重没有再说什么,有些事情只用起个头,比如野心,这玩意就像是野草,是斩不尽杀不绝的,他就不信马天长没有过想法。
马天长当然有想法,原来被范雄压制他只能听话,可现在范雄把漕帮卖了,甚至还跟日本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