嗖!
一截枯枝如剑刺出,搅动空气,枝条上枯黄的叶片簌簌抖落,小小少年一声轻叱,身形翻腾,以枝为剑,循着诡异的剑势,眨眼之间又是数‘剑’刺出,猎猎带风。
宋明镜负手而立,瞧着锦毛鼠演练剑势。
即使以他的眼光,也不得不承认,锦毛鼠在武学上的确有非凡天赋,他又有着衍悔私底下开小灶打下的根基,对于宋明镜所传授的剑法武功,领悟极快。
短短几日的工夫,在剑法一道上已经有了些许的火候,以他的进境,不出十年,必能将宋明镜所传的这一路剑经融会贯通,跻身江湖第一流高手行列。
宋明镜暗自点头,凝神细观。
片刻后,他耳朵忽然一动,朝着左后方瞥了一眼,遥遥听得一缕细微的破风声乍起,非是飞鸟掠空的声响,而是有人施展了极高明的轻身法所致。
宋明镜当即摆了摆手:“好了,停下来吧。”
“是!”
“啪”的一声,枯枝折断,劲风倏止,锦毛鼠回转身形,来到宋明镜跟前,恭敬道:“先生。”
宋明镜拒绝了锦毛鼠“师父”的称呼,只让后者以“先生”相称。
此时道:“以你的底子,有这一路剑经傍身已然足够,你我‘师徒之缘’也就到此为止了。”
锦毛鼠闻言一颤,他少年漂泊市井之间,受尽苦楚白眼,宋明镜这几日的悉心教导,已然让他生出了敬慕,眼下立生不舍、惶惶之意。
“先生,可是我做的有什么过错?”
宋明镜摇头:“你的天赋上佳,可算俊才,不要多想,天下无不散之宴席,我自也有我的事要去做!”
说着,袍袖轻拂,一枚漆黑蛇令就飘了出来,轻飘飘落入锦毛鼠掌中。
“我空暇之时建了个组织,这令牌是组织的信物,你收下吧,不过在没有自保之力前,不要示之人前,以免招灾惹祸,切记!切记!”
清朗的话语犹在耳边回荡,锦毛鼠手捏铁令,冰冷粗糙的质感传来,抬眼之际,跟前已没了宋明镜的身影。
嗖!
宋明镜身如鸿雁,鸿飞冥冥,循着先前听得动静的方向而去,不片刻间掠出数里地,闪入一片郁郁葱葱的密林子里。
一羽鸿毛也似的落足于一颗树杈上,眼睛微眯,朝下探望。
在林中一片狭窄的空地间,立着五道身影,四名普普通通的灰衣汉子束手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