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侄女,怎么能这么说你六舅,没有我想尽办法的给家里赚钱,咱们徐家住得起这么大的别墅,请得起那么多的仆人?”
徐伟华感到十分委屈:“二哥、三哥他们官当的再大,一年工资加起来,有我一个月赚得多?这偌大的徐家,没有我在外面打拼赚钱,怎么维持得了家族的体面?”
“你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,徐家把你养这么大,吃的、穿的、用的,那样不是徐家给你提供的,大部分不是我在外面赚来的?你不想着为我考虑考虑就算了,还在小卫面前这么说你六舅,你——”
徐伟华一副悲痛的表情,仿佛养了条白眼狼。
徐初夏脸色变了。
变的无比阴沉和冰冷起来。
仿佛被戳中了心中的某个痛处,触及了某处最不想被触及的敏感区域。
虽然她身上有一半徐家人的血脉,但寄人篱下生活在徐家二十多年也是事实。
身在远方的那位父亲,是寄过一些生活费、衣物,以及偶尔过来看她一眼,但不知道是为了避嫌,还是其他原因,她从父亲那里得到的,永远是少量的,徐家给她提供的确实更多。
某种意义上,六舅徐伟华说的没错,作为徐家里唯一负责经商的徐伟华,为徐家提供了大部分的收入来源。
虽然他做的那些生意,靠的全是大姨、二舅、三舅他们提供的渠道和关系,不然以他浮躁的经商才能,怎么可能赚到那么多的钱。
此外,徐初夏自己真正的身世和背景,徐伟华并不知情,故而对她总是有些轻视,甚至口无遮拦。
她又联想到了去年10月,她去帝都见那位父亲,他对自己的态度,从以前的讳莫如深,突然一下热情了许多,甚至把她介绍给了他那边的家人,正式承认了她的身份,那些天更是对她关心备至,让她体验到了最渴望的父爱。
回到徐家,她的地位更陡然拔高了很多,长辈们对她无比重视,待遇提升不止一个级别。
但此刻徐伟华的话,像是一把钥匙,打开了她心中的某个牢笼。
放出了原本关在牢笼里的那头魔鬼。
让她再次面对了这头魔鬼。
她不过是个身份敏感、见不得光的私生女罢了。
吃徐家的,用徐家的,居然还不想着回报徐家,简直是岂有此理。
“六舅。”
徐初夏抬起头,冷声说道,周围空气似乎降低两度:“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