卿如晤心头一热,感激地看了眼老夫人,然后道:“皇后娘娘,公主殿下,您二位如此笃定避水珠就是我偷的,想必已经证据确凿了?”
“是黑是白,一搜之下便见真章!你若是清白的,就不怕被人搜,”嘉宁公主气势汹汹地道,“除非是你做贼心虚!”
“公堂断案,尚且需要认证物证俱全,公主一口咬定我偷盗,”卿如晤不卑不亢地道,“可有人证物证?!如果今日公主不将人证物证找齐,我就算血溅当场,也不可受此折辱!”
“物证?一搜便知,”嘉宁公主气势汹汹地道,“人证本公主也有,本公主从凤栖宫到此处,一路都有卿四小姐相伴,她可以作证!”
来了,森冷的光从卿如晤眼底一闪而过。
卿如钰被内侍带上来,秀致的小脸苍白如纸,她跪在卿如晤身边,诚惶诚恐地道:“我什么都不知道,我什么都不知道……”
不知道?
卿如晤在心底冷笑一声,你是千里眼还是顺风耳,座位都排到花园角,你能听清发生了什么事?什么都没问你就说不知道!分明就是事先对好台词,把金銮殿当戏台子,来这唱大戏!
嘉宁公主轻声语重心长地道:“四小姐,卿如晤虽然是你姐姐,但为了她好,你不应该包庇她,否则她今日偷盗,明日就杀人放火了!”
在嘉宁公主的“鼓励”下,犹豫不决的卿如钰好像突然有了抉择,她抬起头,泪水已经模糊了双眼:“臣女愿说出真相,恳请陛下和娘娘能将姐姐从轻发落。”
嘉宁公主道:“你尽管说出来,是非曲直,自由父皇母后圣断。”
卿如钰捏着帕子擦了擦眼角,沉痛的道:“大姐平日不爱诗琴书画,偏偏对扒窃一技十分感兴趣,我与大姐嬉戏时,她经常变戏法般神不知鬼不觉地取走我身上的东西,有时是支步摇,有时是张手帕,有时是个香囊……”
说着,卿如钰似乎更加害怕,她忙道:“大姐并非蓄谋偷盗,也不知公主携带何物,她只是着了迷,控制不了自己,还请陛下娘娘饶恕大姐的无心之过。”
一番言辞,她说得情真意切,在场的人都为她的“回护”感动不已,纷纷赞赏她深明大义,友爱亲姐,堪为闺秀之典范。
但是看向卿如晤的目光,却变得冷冽起来。
“看来,我不让你们搜,今儿个这冤屈,我是洗不白了!”卿如晤看卿如钰唱完戏,冷笑道。
她向成祖再行一个大礼,道:“陛下,臣女也是好人家的孩子,公主和娘娘却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质疑臣女偷盗,就连臣女的亲妹妹也也站出来作证,无论结果如何,以后都抬不起脸了,臣女请求陛下做个见证,如若臣女是清白的,恳请陛下为臣女昭雪。”
虽然前世她与成祖没有太多交集,但印象里,他是一位公证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