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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相府,卿彧的长随陆锦书在门口等着,见卿如晤扶着老夫人下马车,便上前道:“大小姐,老爷有请。”
卿如晤掩住眸底的森寒,淡淡地道:“请帮我回禀父亲,我将祖母送回长青堂之后,便去找父亲。”
老夫人一想起卿彧在大殿上没出息的举动,忍不住怒从心头起,她恼道:“不必了,我随你一同去。”
然后她剜了眼卿如钰,没好气地道:“哭哭啼啼成什么样子!还嫌脸丢得不够吗?!没的还让人以为我老婆子亏待你!没事好好吃饭睡觉,安心待在房里好好反省!”
说完,便让卿如晤扶着她,向暮梧斋走去。
卿如晤扶着老夫人来到暮梧居时,卿彧正负手在正厅来回踱步,见老夫人也一同来了,他不由得一惊,连忙老夫人扶到上座后,脸色猛的一沉,转过身指着卿如晤道:“孽畜!你给我跪下!”卿如晤依言跪倒卿彧面前,抬头问道:“父亲,不知如晤犯了何错,惹得父亲如此大动肝火?”
卿彧看向她,眼底怒火放肆滚动:“你竟敢对皇后口出不逊,你是不是活腻了?!且不说皇后贵为国母,母仪天下,尊严丝毫不容侵犯,单说那王家,那可是盘根大秦几百年的世家门阀,今日你惹恼皇后,如果招来王家的报复,你……你承担得了吗?”
原来是胆小怕事,卿如晤心头冷笑。
她早已身心疲惫,不愿与卿彧纠缠,从袖中掏出一个镶金嵌玉的锦盒,双手捧着扬到卿彧面前:“父亲是大秦右相,一人之下万人之上,那王家虽然树大根深,但也只是陛下的臣子,只要陛下的圣意眷顾相府,那王家又能怎样?”
卿彧接过锦盒打开一看,赫然是那颗避水珠,不由得一怔。
卿如晤接着道:“此珠乃是王家传承数百年的传家之宝,现在却在我们卿府,这就是陛下眷顾卿家的最好证明。父亲且将此珠好生保管,以后它就是我们卿府的镇宅之宝了。”
卿彧拿着避水珠,一肚子的话到了嘴边,却怎么也说不出口。
这时,老夫人道:“如晤,折腾了一天,你也该休息了,下去吧。”
卿如晤恭敬地退了下去,临走时看了一眼紧握珠子目光炯炯的卿彧,她笑了笑,转身走了。
那珠子放在自己手里,要是哪天不见了,皇后问罪下来,杀头都是轻的,还不如交给卿彧保管。
要死也要他先走一步!
望着卿如晤的背影渐渐缩小,老夫人的脸猛地就沉了下来,指着卿彧便道:“你可愈发没骨头了,那如晤的脸代表的也是相府的脸,若是她被坐实偷盗的罪名,你这张脸皮也丢了个干净!而你,不但不帮她说话,反而落井下石,天下竟有你这般当父亲的!”
“母亲息怒,儿子那时是气急了,才会说出那些没轻没重的话。”见老夫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