卿如琅那贱婢生的。
怎能不让她的双眼里跳动着嫉妒的小火苗?
“大姐,这怎么可以?”卿如琅受宠若惊,“我怎配,怎配穿母亲陪嫁衣裙?”
“三妹妹,配不配不能端看出身,重要的是心灵人品美丽。”卿如晤边拍拍她的手,边拉着卿如琅就走,安慰地道,“如果心灵丑陋歹毒,穿花着锦也不过是披着金玉的一坨烂泥!表面美丽,内里却一团污秽。”
牵着卿如琅走了几步,卿如晤回过头,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。
卿如钰不是个蠢的,很快明白了其中深意。
适时地再配上一句极具卿如钰特性的吼叫,然后想也不想便要冲上来撕卿如晤。
“卿如晤,你这贱人生的野种!你才是烂泥!”听到卿如钰的吼叫,卿如琅明显瑟缩了一下。
卿如晤并不理她,任她在荷风竹露的阻拦下,大声吼叫。
来到淑清苑,卿如晤吩咐朝槿取来衣裙为卿如琅换上。
朝槿一向顺从听话,从不多问一句,很快取来衣裙为卿如琅换衣,并为她重新梳了妆。
卿如琅有着她母亲一样纤细袅娜的身段,白皙无暇的肌肤,精致美妙的五官,再配上这一身烟霞色的裙裳,愈发显得她弱柳扶风,让人不由自主地顿生怜惜之情。
卿如钰冲进淑清苑时,便看见这样一番情景:卿如琅身着润玉白色抹胸和烟霞色的宽袖长衫,长衫上用金线绣成蹁跹的蝶,每个蝴蝶的翅膀末端镶嵌着鸽子血一般的红宝石,衬得她整个人在天光下珠光宝气,翩然若仙。
卿如晤眼前一亮,赞赏地道:“三妹妹果然容姿出众,绝色出尘,这一身衣裙简直就是为你量身定做的一般。不过还缺点东西。”
卿如晤想了想,从袖子里掏出一块叠得一丝不苟的手帕,帕角隐约可见一泓潫渊,只是并不真切,然后道:“这一方帕子,与你这一身叠云锦相得益彰,堪称绝配,”
卿如琅有些不解,大姐从未这样与她亲近过。
然而,与嚣张跋扈的卿如钰相比,无论出于各种目的,这个长姐并不曾欺负过她。
于是卿如琅欣然接受,右手两指轻轻捏起帕子的一角,玉色的帕子水幕般展开,一下子就倾泻而下,云似的随风飘荡。
卿如钰死死地盯着卿如琅。
想来掐尖要强的白莲花,如何容得下比自己出身卑贱的人拥有比自己更好的东西?
果然,卿如钰容不下。
卿如钰冲过去,一把抢过帕子塞进袖里,然后伸手就去撕扯卿如琅身上的衣裙,卿如琅被吓得整个人跌坐在地上,几乎要缩成一团。
卿如晤连忙去挡,却被她一把推倒在地。
晚秋和新雨吓得不知所措。
武艺高超的竹露本能般冲过来,想要踢开卿如钰。
不知是不是巧合,荷风也扑过来,却不小心扭了脚,一个趔趄扑在了竹露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