责任!”
说着,卿如晤向竹露使了个眼神。
竹露立即会意,高高地将剑扬起,作势向她的脖子割去。
“慢着!”方才还沉浸在父亲死亡悲痛中的丁辛夷,此时吓得魂飞魄散,急忙脱口道,“我有话要说!”
就等着你说了。卿如晤递了个眼神过去,竹露将剑收回一寸,却还是横在丁辛夷颈项上。
丁辛夷在卿如晤冰冷的目光的注视下,声若蚊吟地道:“大约十几日前,有神秘人来找家父,并给了家父一个盒子,那人走后,家父便让我收拾行囊准备离开京城,然后他又说他还有些重要的事要办,让我在普泽寺等他。分别前,家父给了我一封信,告诉我若有意外,便拆开这封信。”
说着,丁辛夷从袖底掏出一封信,战战兢兢地递给卿如晤。
卿如晤没有接,站在原地平静地看着她,道:“你父亲写给你的信,我一个外人不便看,你现在就拆开吧!”
丁辛夷闻言,只好将信拆开,然后看了一遍,眼泪便又流了下来,她凄楚地道:“父亲说,那个神秘人逼他陷害二少爷,若是父亲不答应就杀了我,为了救我,父亲只好受神秘人胁迫,去了相府。”
丁辛夷越说越伤心:“原来父亲是为了我而死的。小姐,您把我交给相爷吧!我愿为二少爷作证,证实二少爷的清白。”
不对,太反常了。
卿如晤眉头一挑,道:“你父亲在相府自戕,难道你心里对相府没有一点恨意吗?”
丁辛夷擦干眼泪,眼里露出坚定之色:“那神秘人才是害死父亲的仇人,既然他们想要害二少爷,我偏不让他们如愿!就算拼了我这条命,我也要粉碎他们的阴谋!”
她说得斩钉截铁,信誓旦旦,卿如晤心底的疑影却越大。
扫了一眼她手中的信,卿如晤的心中,顿时透亮起来。
“收了剑吧!”卿如晤轻声吩咐,然后走上前一步,拉起丁辛夷的手,道,“丁姐姐深明大义,如晤甚是佩服!不瞒姐姐说,我弟弟此次受了好大的冤屈,还被父亲送去了别院,若是姐姐能为我弟弟作证,我便请求父亲将令尊的遗体归还,并不再追究令尊所犯的过错,还请姐姐救我。”
“小姐,这是哪里的话,是我应该做的。”
丁辛夷认真地道。
卿如晤感动地道:“如此,姐姐便随我一同回相府去。因为事发突然,届时还请姐姐先到我屋子里等侯一会儿,待我将前因后果向祖母和父亲说清楚后,我会让婢女去请姐姐出来作证。”
丁辛夷点了点头,长长的睫毛掩住眼底不知名的光。
相府长青堂。
九夫人扶着腰,携卿如钰走进来时,
老夫人正靠在贵妃椅上假寐,她听到脚步声,睁开眼睛扫了她们母女一眼,便又闭上眼睛不说话。
九夫人强行按捺住内心的激动,一脸担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