曌见她走得坚决,心情顿时大悦:“如此,本宫便把顾公子的回答转告江南王,告辞!”
说完便大步离开。
顾昀华望着他走得干脆利落的背影,狠狠地跺了一下脚:“大哥,你一定要把如晤追到手!”
顾昀暄没有回答,只是望着天边的云釉发呆。
相府和国公府虽然仅有一墙之隔,但卿如晤身份贵重,轻易不得抛头露面,还是乘了一顶软轿。
她掀开帘子刚要上轿,轿里便伸出一只大手将她拽了进去。
慌乱中,卿如晤惊恐抬头,便撞进一双深沉的蓝眸。
轿内狭小,他傲岸的身躯往轿里坐,空间愈发显得逼仄,她整个人紧紧贴在他的身上,抵着她坚实的胸膛。
“卿如晤,你真看上顾昀暄那小子了?”长孙曌把她抱在怀里,一双大手将她紧紧禁锢住,“回答我!”回过头对上那双聚满风暴的双眸,卿如晤生出一种恍然如梦的错愕之感。
前世的长孙曌虽然深沉,却从不喜怒无常,他在她面前就像一座山,为她遮风挡雨,恪尽作为丈夫的职责。
可是现在,她愈发看不懂他了。
他的情绪就像天气,说变就变,上一刻还是晴空万里,下一刻随时都会下起倾盆大雨。
“没有!”卿如晤也不再挣扎,直视着他满是怒意的双眸,掷地有声地道,“我不过是将后半册兵书送去给顾公子,这是我曾答应过他的!”
“送兵书需要你亲自去么?”长孙曌脸沉如水,“感谢他需要你陪他下棋么?我看你与他下棋的时候有说有笑,分明乐在其中!”
不允许她笑,难道要让她哭?
卿如晤从没见到过如此霸道的人。
“殿下!”卿如晤也恼了,“请将我放开,荷风和竹露还在外面,还有相府的轿夫,被人看见多不好!”
她原本背对着长孙曌坐在他的膝上,听了她的话,长孙曌双手往她纤细处一掐,轻轻将她提起,调整了个姿势,让她侧坐在自己怀里,迫使她看向自己,眼里偏执如狂:“现在倒懂得男女大防了?方才和顾昀暄下棋的时候,怎么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!”
他又在胡扯什么?
她是那种水性杨花处处留情的人吗?
卿如晤用地挣脱他的手,却在挣扎的过程中不小心一巴掌甩在他的脸上。
这一巴掌,将长孙曌彻底打醒,却让卿如晤彻底懵住。
徒然的,一有力的大手将她僵在半空的小手裹住,长孙曌的脸慢慢逼近:“如晤,在你心里,我是什么样的存在?”
他不再发狂,长长的睫下好似盛着银星,像一只受伤的小兽般,小心翼翼地盯着卿如晤,生怕她会说出什么令他心碎神伤的话一样。
卿如晤方寸大乱,一直拼命压抑的感情铺天盖呼啸而来。
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,无法再对他露出淡然的神色。
鬼使神差的,她吻了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