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人脸色的份,哪有别人给他甩脸子的份?
“殿下还有事?”
长孙泓不由自主地逼近了一点,目露凶光地盯着她:“卿如晤,你还不知道吧?父皇将你许给了本王,圣旨已经拟好,就等着盖印鉴!你若识相的话,最好对本王客气一点,因为你将来的荣辱全系在本王身上,到时候入了皇子府,本王让你跪着,你就不能站着!你的小命都捏在本王手里!”
卿如晤不假思索地甩开他的手:“殿下,你以为知道这个消息,我就会被吓得魂飞魄散,或者是欢欣鼓舞感激涕零吗?”卿如晤笑得云淡风轻:“若是殿下这么想,那你就错了,我说过,我根本就不在乎!”
说完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。
长孙泓盯着她的背影:“卿如晤,我们走着瞧!”他的眸里皆是愤怒的冷意,被愤怒深深掩藏的,还有一丝疯狂的不甘。
回到淑清苑,卿如晤觉得心烦意乱,她叫荷风伺候笔墨,然后执笔乱写一通,废纸堆了一大堆,她才觉得解气。
这时候,竹露匆匆来报:“小姐,永乐斋出事了,老夫人叫你过去看一趟。”
卿如晤和永乐斋闹翻是相府人人皆知的事情,永乐斋就算是天塌了,老夫人也可以不用叫她。
然而这近三个月,卿如晤每天都往长青堂跑,老夫人年纪大,虽然深居简出,但并非真的喜静,有卿如晤每天陪着、哄着,她的精神好了很多,对卿如晤越来越依赖,一点小事都会叫她去商量。
卿如晤将手洗干净,换上朝槿找来的衣服,又整了整头发,这才向永乐斋走去。
到了永乐斋,只见老夫人坐在廊下的椅子上,离主屋老远,而卿彧则负手立在屋前。
气氛严肃得令人心惊。
“祖母,发生了什么事?”卿如晤走上前,小声地问道。
老夫人脸色有些难看:“大夫已经进去了,我们且等等。”
不一会儿,李大夫走了出来,擦了擦额头的汗道:“老爷,九姨娘感染了天花,若非发现得早,只怕肚子里的孩子会保不住。”
“天花?”卿彧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,惊道,“李大夫,你可确定?”
“确定!”李大夫斩钉截铁地道,“只是老朽有一事不明。天花此病虽然传染力极强,但是成人抵抗力好,若不是接触过患者,一般不会感染。九姨娘近来可曾接触过天花患者?”
卿彧心念一转,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,立刻吩咐一旁的陆锦书,道:“锦书,你去查一查,二少爷可曾接触过这个院子,或者二少爷院子里的人,可有来过永乐斋。”
陆锦书点了点头,转身走了。
卿如晤冷冷地看着,不置一词。
老夫人闭眼捻着手中的珠串,一言不发。
约莫一炷香时间,陆锦书带来了消息:“老爷,二少爷院里的安子,近期与九姨娘身侧的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