亲虽然为人糊涂了些,但好歹也是文官之首,势力不容小觑,而将父亲收归麾下最直接有力的方法便是联姻。”
说到这里,卿如晤的语气蓦地变得严厉,声音仿佛淬了冰:“九姨娘是王家的人,自然对殿下忠心耿耿,只要她坐上了相府主母的位置,四妹便是嫡出,到时候只要殿下娶了四妹,相府便顺理成章地被你拉拢,所以你才会在九姨娘背后推波助澜,将我母亲害死!可惜我打乱了你的宏伟计划,把他们母子三人逼得无路可退!今日他们更是在我手里栽了个大跟头,心气高傲如你,怎么还能忍得住?!必然是要火急火燎地来找我算账!”
长孙泓冷笑:“都说你上次昏迷之后换了个人,本王还不信,如今看你这番模样,倒真像换了个人!”
卿如晤目光乍然锋利,那眼波横过去,犹如两把刮骨钢刀:“变一个人也好,变两个人也罢,长孙泓,你我之间有着不共戴天的杀母之仇,注定不死不休!”“竹露,给他换上衣裳!”卿如晤冷声吩咐。
“你到底想做什么?”长孙泓愈发疑惑。
卿如晤俯下身,修剪整齐的指甲划过他脸颊,额头,鼻子,下巴,然后猛然一抓,长孙泓的脸上登时起了一道血印。
他吃痛皱眉,却听得卿如晤又道:“殿下放心,我还没活够,自然不会让殿下掉半根头发。”
“传闻张御史的幼子形骸放浪,与每个戏班的当红戏子都有一腿,府中还豢养了不少俊俏小厮,”卿如晤整了整衣服,“不知殿下这般俊美的人,到了他屋子里能不能独占春色。”
长孙泓被竹露强行披上一件绯红的外披,金冠束起的头发被打散,用一条绯红的绸带半束,整个过程他都面无表情,目光阴鸷地看着卿如晤。
直到卿如晤将一柄铜陵递到他面前,他才露出了许些惊恐之色。
卿如晤冷冷道:“竹露,丢到张小公子房里。”
“卿如晤,我要杀了你!”长孙泓被提起来时,恰好与卿如晤面对面,他双目猩红如血,睚眦欲裂,“我一定会杀了你!”
长孙曌果然失态了,他这种自持身份的人,竟连“本王”也忘了自称。
卿如晤冷笑,嘴角噙着一丝嘲讽:“那我拭目以待,殿下。”那一声殿下,尾音拖得很长。
她摆摆手,竹露将长孙泓提了出去。
卿如晤这才力竭般倒在荷风怀里:“荷风,快扶我到床上。”
荷风小心翼翼地将卿如晤扶到床上,一边替卿如晤轻轻按着腰处,一边道:“小姐,定是方才用力过猛,又扯到伤处了,可要奴婢去招徐大夫?”
卿如晤毫不在意地道:“不用,二皇子翻墙窃美和在我房里发现二皇子是截然不同的两件事,如果传徐大夫,势必要惊动祖母,到时候要是被人看出端倪,今夜之事定然包不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