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在耳里,事情完全不一样。
大秦建国只有短短十数年,正是百废待兴之际,做什么都少不了银子,然而现下国库吃紧,世家门阀又紧搂着自家口袋舍不得出钱,成祖没办法只能打富商巨贾的念头。
丁姨娘这样说,无疑是给成祖一个向白家开刀的好借口。
这一招简直太狠毒了!
卿如晤的目光在丁姨娘身上冷冷地刮过,却在不经意间看到九夫人的嘴角勾起,她的心中顿时一片透亮。原来是她!
不止是她!
正在这时,长孙泓轻轻开口:“父皇,儿臣早听闻白家富甲一方,名下商铺遍布天下,只京城德宝斋一间铺子,每月的盈利额都高达一万两之多,区区十万两对大小姐而言,不过是沧海一粟。”
说完,长孙泓噙着一抹狠戾的笑,目光冰冷地看着她:倔强的少女,既然你对我不屑一顾,那只好毁了你!
这不仅是落井下石,想来长孙泓早已揣测到成祖要动巨贾的念头,所以他才提德宝斋盈利一事,变相地把肥肉送到成祖嘴边,以此来讨好成祖。
卿如晤抬头,与长孙泓四目相对,他眼中的冷意几乎要将她吞没。
宽容大度不是她的性子,要想害她,怎么也得先付些利息!
一片或同情或嘲讽的目光中,卿如晤缓缓将头抬起,孤傲如一朵雪山之巅凌霜绽放的绿梅。
迎上成祖那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目光,卿如晤朱唇轻启:“陛下,白家与相府虽是连襟,但绝无白府用银子养着相府的说法,丁姨娘来相府不足一月,长自民间的她见骤见相府的富贵,又听闻臣女的外祖家是商贾,有所臆测也是正常的。”
她转过头看向丁姨娘,淡淡地道:“丁姨娘,你嫁给父亲为妾的第二日,便接下管家的重担,你一定是太累了听岔了吧?那日你来找我拿店铺钥匙的时候,我只说这两家店铺是我已故亡母的嫁妆,其余什么都没说啊!”
此言一出,众人面上精彩纷呈。
一个姨娘入府第二日便接手管家,然后给老太太办寿宴还去找嫡女要人家亡母的嫁妆来办,真是开天辟地头一遭,骇人听闻!
民女出身果然上不得台面!
大家看着丁姨娘的眼神,仿佛在看一个怪物!
丁姨娘没想到卿如晤三言两语便化解了危机,早已瞠目结舌,呆在那里不知所措。
长孙泓双眼一眯,目光如钢针一般落在卿如晤脸上:“卿小姐,我们在谈的是相府为何如此奢靡,请你不要左顾而言他!”
卿如晤仿佛看傻子一样看着长孙泓,嘴角不经意噙着嘲讽,面上却露出一个惶恐万分的表情:“殿下,父亲为官清廉,虽然他官至右相,但相府却门可罗雀,登门拜访者少之又少,根本不可能贪污受贿,这次为祖母贺寿,所有花销皆从城东两间铺子账上划的,一切明细有据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