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事情的严重性,立即呵斥卿如晤,“你这孩子真是没轻没重的,胡说什么呢!”
说着,卿彧看向成祖:“陛下,微臣教女不严,还请陛下念在小女年幼的份上,饶恕小女口不择言之罪,以后微臣一定严加管教!”
成祖放在腿上的手指扣了扣,洞悉一切的目光在卿彧和卿如晤的脸上来回巡视,良久,他道:“卿如晤,别人愿意花多少钱去‘人间’用餐,那都是别人的事,与你何干?!与朕何干?!你简直就是在浪费朕的时间!”
成祖的声音始终轻和,这便是帝王的威势,哪怕是在发火,也无需大声说话。
在场众人早已噤若寒蝉,有的身子一软,直接瘫倒在地。九夫人和丁姨娘见此,嘴角高高扬起,成祖越是生气,她们越是高兴,心底恨不得成祖一怒之下斩了卿如晤。
然而卿如晤的脊背仍然挺得笔直,她不卑不亢地道:“陛下,吃天价的酒席,自然不会触犯大秦律例,但若是在‘人间’高价消费的客人,可以在‘人间’存上金银,而‘人间’抽取一成佣金后,便把余下的金银折成银票给客人,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。打个比方,臣女若有一百万两来历不明的金银,存到正经钱庄又怕露出马脚,那臣女一定会把这笔钱存进‘人间’。”
卿如晤抬头看了成祖一眼,见成祖早已坐直身子等待她说完,她松了一口气,将心底的那块大石头放下,继续道:“另一方面,存进‘人间’的钱都来历不明,以至‘人间’变相地掌握了存钱之人的把柄,一旦‘人间’想做什么,便可以把利用这些把柄去威胁存钱的客人,他们生怕此事败露,届时一定会对人间言听计从,长此以往,只怕会成大患啊,陛下!”
长孙泓捏紧拳头,咬牙切齿地道:“卿如晤,你也太危言耸听了!且不论‘人间’想做什么,就拿在‘人间’存钱这事来说,能有几个人把钱存在里面?如果只有五个十个的,能对我泱泱大秦造成什么威胁?”
卿如晤驳道:“三五个寻常富人那自然无法撼动,若是三五个朝廷要员呢?他们官职或许不高,但若是他们掌握了大秦机要呢?”
“你!”长孙泓霍然抬头,那眼里的光,已经不是人该有的,就像从地狱爬出来的修罗在黑暗中悄然盯着路过的旅人,说话时,他嘴角扬起一个冷酷至极的弧度,“简直一派胡言!父皇治下乾坤朗朗,朝野一片清宁,你说的事根本就是子虚乌有的!”
长孙泓他悄无声息地给成祖戴了一顶高帽子,如果此时她再说什么,便有质疑成祖治下不严之嫌。
卿彧刚想给卿如晤使眼色,没想到不用他提醒,卿如晤便乖巧地闭上了嘴,不发一言。
接下来,她确实不必再说什么,成祖表面上虽然显得满不在乎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