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府里的大夫都叫去替九夫人治伤,这才又回到了老夫人身边。
“为何要刺杀本相?何人指使?”卿彧一脚踩在小厮身上,他的胸口沾着血,比血更红的是他状若癫狂的双眸。
卿如晤不由自主地看向长孙曌,四目相对,他们都在对方眼里解读到一丝危险的讯号。长孙曌绝无失手可能,那枚飞镖究竟是谁趁乱射出?
小厮哀嚎阵阵,却是咬紧牙关不说话。
这时,卿怀璧惊讶出声:“咦?你不是流曲先生吗?”
卿彧霍然转头,眸光如刀般横过来:“怀璧,你认识此人?”
“父亲,这是教导儿子习琴的先生。”卿怀璧立刻道。
卿彧右脚在他伤处狠狠碾了碾,冷冷地道:“说!为何要刺杀本官!”
流曲没有说话,他竭力地扭过头看向卿如晤,眼里的光暖得瘆人,良久,他诀别似地道:“如晤,我们来世再见!”说完就要咬舌自尽。
电光火石之间,众人的抽气声尚且含在嘴里,长孙曌已拿起桌上的酒杯以快得几乎看不见的速度向流曲先生掷去,他穴道登时被封,还维持着咬舌的动作。
“大姐,你为何害父亲?”卿如钰哭哭啼啼地从厢房走了出来,听了流曲先生的话,登时怒道,“要是姨娘有个三长两短,我绝不认你这个长姐!”
又是这招!永乐斋对毁她清白一事似乎有执念,三番两次,全都用这招。
然而不得不承认,这招非常毒辣,今日老夫人寿辰,来往的都是大秦顶尖权贵,如果今日她不能完全摘清楚,到时三人成虎,每人一口唾沫星子都能将她淹死。
不仅如此,怀璧的将来也会大受影响。
卿如晤还没开口,老夫人便一拍桌子,沉声道:“事情还没弄清楚,咋咋呼呼像什么样子?!”
卿如钰立即噤声,小声地道:“祖母……”
她睫毛上挂着泪,如染着晨露的羽翼般轻轻颤抖,当真是我见犹怜,一副楚楚动人的模样。
更像受了极大委屈,却因势单力薄无法辩驳,只能强忍着泪水。
而卿彧看着卿如晤的目光,已经不足以用冰冷来形容,简直就像一条毒蛇,凶狠地盯着咬了他一口的小白兔。
卿怀璧想说什么,却被卿如晤使了个眼神制止住。
“四妹,姨娘被误伤,我也很焦心着急,所以我能理解你的心情,可是总不能因为流曲先生一句话,就怀疑你嫡亲姐姐会刺杀父亲吧?”卿如晤面不改色地缓缓道。
不管遇到任何问题,她都是这副气定神闲的模样,卿如钰心下大恨,气势汹汹地道:“不是你是谁,地上躺着的歹人叫的可是你的名字!”
“笑话!”卿如晤眼中的散漫顿时没有了,一双美得令人窒息的眼睛直直地看着卿如钰,眸底有雪亮的光闪过,“我们今日能坐在这里,享受着荣华富贵,这一切的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