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经和大小姐海誓山盟私定终身了?”
“那是自然!”流曲的俊美的脸上浮起一丝残酷的执拗,“我与如晤天生一对,早已将一腔真心交付给对方!我甚至可以为她去死!”长孙曌眸光一闪,手不自觉地扣紧桌面:“这与你刺杀卿相有何关联?”
“她向我抱怨她父亲偏心糊涂,从来不把他们姐弟放在心里,我听在耳里痛在心里,恨不得替她承受一切痛苦,”流曲吐出一口鲜血,恶狠狠地道,“她是这世界上最美好的存在,一切让她伤心难过的人,都该死!”
卿如晤心底突然一格,流曲先生的话,一大半都是真的,她无法反驳。
最重要的是,卿彧的偏心众人都看在眼里,他这样说,大家不信都难。
后面的话像是触动了长孙曌的心,他璀璨的眸子渐渐转浓:“既然你这么爱大小姐,那你一定可以清楚地记得你们之间发生的任何事!”
长孙曌缓缓站了起来,走到流曲先生面前,有意无意地将卿如晤挡在身后:“那你且说一说,你们见了几次面?何时见的?说了什么话?可有信物为证?!”
说着,长孙曌右手抬起,手指轻轻向后勾了勾,一道人影飘下来,落在流曲身侧。
那是真正的飘,没有任何声音,哪怕衣袂掠风的窸窣声都没有。
他穿着一身黑衣,衣袍十分宽大,他没有半点部位露出来,好像衣袍里不是人,而是虚无的一具灵魂,周身染发出腐朽的味道,令人莫名心悸。
“你若遗漏一个细节,本宫这个暗卫,绝对会让你受足无法想象的折磨,你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!”
流曲似早已有心里准备,他一脸视死如归,直到个暗卫的到来,他的眼里终于浮现出一丝惶恐:“我、我说。”
“我与如晤相识不到一个月,有一次她来二少爷的申思阁,回去的路上小心撞了我,我们一见如故,谈了许久才回房休息,从那天起,我们便经常半夜三更偷偷幽会,拥抱着对方互诉衷肠,以解一刻不见如隔三秋的相思之苦,我倾尽所有送她一只碧绿翡翠的玉簪,而她则用亲手为我缝制了一条腰带。”
“我跟如晤的感情天地可鉴,真金不怕火炼,太子若是不信,可以去搜!”
听到此处,卿如钰恶狠狠地盯着卿如晤,嘴角挂起一个志在必得的笑容。
玉簪早已偷偷放到了她的妆匣里,而腰带的针脚根本没有什么特点,宫里最好的尚衣局绣娘都无从辨认。
就算可以辨认又如何,世人更愿意相信自己恶意的揣测,没人会往卿如晤是被冤枉的方向想,大家更希望卿如晤与人苟且之事被证实,然后大家又有了茶余饭后的谈资。
卿如晤这次一定身败名裂,再也无法挽回了。
长孙曌正想说什么,始终冷眼旁观的卿如晤终于开口了:“区区一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