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晤破涕为笑,掏出帕子擦了擦眼泪:“太子殿下,我所居的淑清苑紫藤萝花架下,根本没有椅子可以双人并坐,地上也不可以,以前那些石桌石凳都在两个月前被我命人撤了,换了一把躺椅,因为不是什么大工程所以这事并未告诉相府刘管事。而且,我的手臂根本没有受伤,流曲先生分明就在胡言乱语,蓄意污我清白!”
“我与他无冤无仇,他却拼死也要拉我下水,背后一定有人指使,还请殿下为我做主!”
她的几个问题虽然简单,然而无论流曲答或者不答,都会掉进陷阱。
流曲这才意识到自己被耍,登时恼羞成怒,刚想说什么,穴道便被立即封住。
许久,众人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,看着卿如晤的眼神,都变成了钦佩。
卿怀瑾和卿如钰对视一眼,都在对方眼里读出无限恐惧,他们根本没想到卿如晤会丢掉尊严,来这置之死地而后生的一出戏。
更没想到,这个流曲竟会在紧要关头掉链子,让这个本该完美的计划功败垂成。
卿如晤扫了卿怀瑾和卿如钰一眼,平静的目光中不带任何情绪。胜利者的无视,在失败者的眼里,绝对比露骨的嘲讽还要锋利。
卿怀瑾和卿如钰咬牙看着她,双目带着铺天的恨意。
“卿小姐放心,本宫绝不放过任何污蔑你的人。”说完,他转头吩咐道,“先带下去,别让他死了。”
空荡的袖子里伸出一只枯槁的手,皮肤是可怖的青紫色。
那只手伸到流曲躺着的身子上方,并未碰到他,他便像被无形的线牵引一般,缓缓地漂浮起来。
暗卫转身飘走,流曲也轻轻飘在后面。
“叮”的一声,流曲怀里划出一抹丽光,跌落在地上,众人抬眼望去,只见地上有枚碧绿通透,玉色莹然的环佩。
“姐姐,这枚玉佩跟我们的好像。”眼尖的卿怀璧指着玉佩惊讶地道,说着,他从脖子上取下一枚一模一样的玉佩拿在手里。
卿如晤将手伸到脖子,也掏出一枚玉佩,然后道:“但不是我的,我的在这里。”
长孙曌目光一扫,卿如玮卿如琅立刻拿出自己的玉佩,自证清白。
“怀瑾,四妹妹,你们的玉佩可在?”卿如晤一边将玉佩放回怀里,一边幽幽地问道。
卿怀瑾从怀里拿出玉佩放在手心,卿如钰伸手一摸,却越摸越吃惊。
她的颈项空空如已,那玉佩是出生时老夫人所赐,无一例外每人一枚,打出生便佩戴在身上,昨日沐浴时还在,现下去了哪里?
“怎么?四姐姐的玉佩找不到了吗?”卿怀璧开口道。
卿如钰“唰”地看向卿怀璧一眼,眸底迸发出恨意!
卿如晤满眼嘲讽,脸上却是带着担忧:“四妹妹,你也太不小心了,终日挂在脖子上片刻不离身的玉佩,也能被贼人扒了去。”
说着,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