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晤忽然捂嘴惊道:“四妹妹,这个流曲没有对你怎么样吧?”
正说着,已有人捡起玉佩,递到长孙曌手里。
长孙曌将玉佩拎到眼前,只见玉佩背面刻着一个小小的“钰”字,他目光微闪,并没有说什么,只是将玉佩递到一旁面如土色的卿彧手中。
如果不是主人自愿送,贴身之物怎会到了一个男子手中?如果被偷走,早该发现了。
这么说……
“原来不贞不洁的另有其人,怪不得方才她跳出来指证大小姐,原来是想嫁祸大小姐。”
一片死寂中,不知谁轻轻说了一句,便如冷水倾倒进油锅里,“刺啦”溅起一阵声响。
就像一把利刃,划破装着豆子麻袋,只是开了个口子,便再也收不住。
“真是歹毒,宫宴的时候也是,赏花宴那日也是,三番两次去害人。”
“有的人就是人心不足蛇吞象,投胎成为相府庶女已经不错了,非要去琢磨着去害嫡姐,就算有朝一日成了嫡女,就她这点心胸,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!”
“可不是吗?下手可真狠啊!你没听大小姐说嘛?前段时间二少爷是私生子一事闹得沸沸扬扬,原来是她们母子三人故意构陷。这次竟然为了再次陷害大小姐而让相好的来刺杀自己的父亲,简直太恶毒了!”
“要我说,相爷也不对,若不是他偏宠妾室,她们哪有胆子兴风作浪,我家那几个姨娘,在我母亲这个当家主母面前,她们只能战战兢兢唯唯诺诺,连说话都不敢大声,就是因为我父亲从不惯着她们,所以她们都安分守己老实得很。”
“也不完全,有些人生来就是一只毒虫,从内到外都是腐烂有毒的,不害人……”
议论声一字不漏地钻进耳朵,就像一把刀,无情地刺穿卿如钰的心脏,带出淋漓鲜血一片。
卿如钰脸色发白,浑身剧烈地颤抖着,手指深深地掐进掌心,本就如纸片一般的身子晃了晃,轰然倒地。
“都住嘴!”卿怀瑾发出一声暴吼,他冲上去将卿如钰抱在怀里,霍然转头看向卿如晤,额上青筋暴起,狰狞的双目红似滴血,“卿如晤!我妹妹已经晕倒了,你满意了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