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姐一言不合就拿着砚台去砸大小姐的头,若非竹露救得及时,毁容都是轻的!”
“谁知竹露刚把大小姐救下,丁姨娘就像掐准时间一样,领着一堆凶恶的侍卫就来抓竹露。老夫人,奴婢所言句句属实,您可以传大夫来检查一下,竹露可有伤到二小姐一根毫毛!倒是竹露,好端端一双手臂,竟被伤成这个样子!”
听了这番话,卿如晤算是把荷风佩服得五体投地。
荷风先指出卿如玮是为了王巍求婚一事向她动手,把卿如玮说成一个不知廉耻恨嫁的人,且不说此事本就是真的,就算不是真的,卿如玮也是百口莫辩。
然后,荷风再点名丁姨娘出现的时间,以及她来了之后造成的后果,把丁姨娘邪恶的动机抖得一干二净,让众人怀疑丁姨娘的用心。
卿如晤抬起头,发现不止卿彧和老夫人,就连长孙曌和长孙泓也若有所思地看着荷风。
卿如玮面色苍白,像是只被冷雨浇透的雏鸟,跌在地上瑟瑟发抖。而九姨娘还在做垂死挣扎:“姨母,妾身冤枉!妾身只叫人绑了竹露,并没有让众人动手殴打大小姐和淑清苑的丫鬟,更没有火烧淑清苑啊!恳求姨母明鉴!”
老夫人张了张嘴,终还是什么都没说。
这时,长孙泓微微倾身,幽幽地看向荷风:“荷风,本王有一事不明。为何淑清苑的人,都伤在脸上?”
长孙泓的目光冰而冷,眸底的杀气若隐若现,荷风忍不住重重一颤。
长孙曌眯着眼,淡淡开口道:“二弟,方才可是你提醒本宫别多管闲事的?”
长孙泓面色一僵,神色变得很难看,忍了又忍,他挤出一个微笑,道:“皇兄,臣弟只是好奇罢了!”
荷风目光一转,恭敬地答道:“回二殿下,奴婢们不仅伤了脸,身上、身上也是伤了的,只是大庭广众,不便露给殿下看。”
长孙泓心口猛地堵了一口血,他还能再说什么,让一众丫头扒衣服验伤么?
长孙泓冷哼一声,平静的面色下,似有风暴在滚动。
这时,陆锦书上来回话:“老夫人,老爷,淑清苑正屋被烧了大半,损失了很多贵重的家具摆设,好在最近秋雨绵绵,木头潮湿,否则这场大火可能无法被扑灭。”
“丁姨娘,就算大小姐不交出竹露,您也不应该指使流丹放火烧淑清苑,以此威胁大小姐!”荷风伤心地道,“淑清苑是夫人在世时亲自着人修建的,且不论那堆贵重的摆设,里面可是放了很多夫人的旧物,现在大小姐连个念想都没了!”
丁姨娘霍然转头盯着荷风,眼睛红得就要滴出血!
然而荷风并没有放过丁姨娘的意思,她向老夫人磕了个头,继续凄楚地道:“老夫人,虽然流丹受命于丁姨娘,但她一个奴婢,胆敢放火烧淑清苑,可见她是一个多么狠毒的人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