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,猛然一阵扎在荷风的穴道之上,荷风顿时瘫软下去,邢善扶着她,翻出了窗子,那里是假山,可以藏身。卿如晤握住竹露的手:“竹露,对不起,本该让你与荷风一起走的,但是我不能少了你。”
竹露反握紧卿如晤的手,哽咽道:“小姐,奴婢只盼着能伺候您一辈子,若是不能,奴婢一定会挡在您面前!”
卿如晤放开竹露的手,二人匆匆向正殿走去。里头,皇后仍然半死不活地躺在榻上,秦主事并不在,而淑妃则坐在成祖的身边,笑得诡异。
“你!”看见卿如晤走进来,淑妃大吃一惊,本想大声喊叫,却被竹露一下子点了穴道。
而她带来的那些人,都被竹露放倒在地。
浑身浴血的长孙泓走进来时,看见地正是这样一副情景:卿如晤端坐在凤椅上,一袭大红色的薄衣,脸上不施粉黛,满头乌发也仅仅用一根孔雀点翠金步摇簪住,但仍肤如白羽、唇似红莲,万种风情凝成轻轻一笑。
“一路厮杀,殿下辛苦。”
长孙泓警惕地看了一眼四周,只见内间的床上依稀躺了个玄服人影,而他的母后,正被五花大绑,被她的婢女用刀架在脖子上站在她的身边。
本该一眼看到母后,可是他却最先看到了卿如晤。
“放了本王母后!”长孙泓微微一句,浑身荡起凛凛的血腥味。
他更瘦了,一身盔甲明显不太合身,可正是这样,又让他显得阴鸷邪肆可几分。
卿如晤抬眸看他,神采飞扬的眉宇间毫无惧色:“二皇子,本宫连死都不怕,难道害怕受你威胁么?”
她说着,竹露的手中的剑又往皇后的脖颈逼近一分,顿时有鲜血流出,而皇后的脸色,满脸痛楚煞白。
“拿弓来!”长孙泓扬声一吼,一柄大弓放进了他的手中,那弓比寻常的大,箭也比寻常的长,一看便知道威力如何。
他搭建拉弓,对准用剑逼着皇后的竹露。
卿如晤缓缓站起身,面上毫无惧色,她看着他,仿似闲聊一般:“二殿下,本宫已将传国玉玺收了起来,你要是杀了竹露,那你就再也找不到了。”
长孙泓眉睫凌凌裹上令人心悸的深寒:“卿如晤,没有玉玺也没关系,本王有的是时间和耐心,会叫你拿出来的。”
卿如晤将垂下来的鬓发捋到耳后:“二殿下,你没有时间,因为你找不到玉玺,便不能立刻登基,到时候宸华一回来,你所有的谋算都会化为泡影,竹篮打水一场空。”
长孙泓勾唇,弓却拉得愈加紧:“卿如晤,皇兄不会回来了,如果本王没有预料错,他现在只怕已经身首异处,而所有反对的声音,本王也会一个个压下,从此这天下,顺我者昌逆我者亡!”
“啪啪!”卿如晤拍了拍手掌,噙着笑意看向他,“不愧是皇后的嫡子,惊才绝艳的二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