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卿如晤和长孙楚淮共同的配合下,大秦前朝后宫稳稳当当、风平浪静了两个多月。
这一个月里,卿如晤即将临盆。东夷、南疆和西戎频频传来捷报,但北胡和朝廷断绝消息已有十数日。
虽然长孙楚淮极力稳住人心,但底下的暗潮忽然涌动起来。在众人眼里,长孙楚淮就是一个浪荡子,虽然手段足见高明,颇有治国的才华,但在有心人的故意挑动之下,不满他的声音越来越多。
这些不满,在一个初次打霜的早晨,完全爆发出来。
这日,卿如晤刚刚起来用早膳,最近的身子异常笨重,经常腰酸难眠,就连日常行动皆由荷风和竹露照料着。
“皇后娘娘。”吉祥匆匆走了进来,“前朝几个阁老和摄政王吵起来了。”
卿如晤蹙眉:“怎么回事?”
吉祥道:“先前春闱,万岁爷选了几人入朝为官,而这些后起之秀执行力强,又有一腔报效国家的热血,颇得摄政王看重,但那些个老臣平日刻薄些也就罢了,今儿个早朝直接对大人们群起攻之,言语之下毫不留情,处处挖苦大人们来路不正,出身微寒。”
卿如晤若无其事地用了一小碗肉粥,这才起身吩咐:“吉祥,等会儿本宫在朝堂上说的话,你全都记下来,悄悄在文人秀才聚集的地方传播,但千万别被发现了。”
吩咐完后,卿如晤由荷风和竹露扶着,挺着肚子走进了朝堂。
在最先的一怔之后,人群中仿若热水倒入油锅,一片哗然。
“后宫不得干政,皇后怎么来了?”
“妇道人家,朝堂岂是能随便染指的?”
“牝鸡司晨,牝鸡司晨!有违伦常啊!”
“……”
“呵。”卿如晤袖子一甩,转身轻笑,“各位大人的意思,这朝堂可由你们随意掌控,但本宫半步不能踏足?如此说来,这江山一并随几位大人姓好了!”
卿彧连忙带头下跪:“臣不敢,臣是大秦的臣子,食君之禄担君之忧。”
卿如晤冷冷一笑:“还是卿相明事理,懂得君臣之分。”
众人腹诽,那是你爹,当然事事向着你。
似看穿了众人的反应,卿如晤朗声质问:“本宫瞧着诸位大人的模样,似有不服,大人们是认为卿相君臣之说不正确,还是你们并未把自己当臣子?”
这话尤为严重,敢承认就是谋逆,就算心里这么想,也不敢说出来。
于是,众人连忙跪拜:“臣等不敢。”卿如晤又道:“既然不敢,你们为何又公然违背先帝的旨意?”
众人面面相觑,似乎不明白卿如晤这番话是什么意思。
卿如晤掷地有声:“方才被诸位大人群起攻之的几位大人,乃是当今陛下亲自主考,先帝御笔亲封的贤能,你们指责几位大人来路不正,是否把先帝和当今圣上一并算进去了?!”
众人冷汗如雨,将头埋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