给她送上来。
却见珍珠说完这句话就没动静了,只是低头把面前那盆里的佐料往外挑,挑出来也没扔,嘀咕着说留着还能煮什么蛋,王氏也是没听清。
东西想尝没尝到,王氏也不能干站着啊,就问珍珠,“你这手里的又是啥?”
“猪皮冻啊。”
王氏又懵了。这里家家户户一年吃不上几次肉,几乎都是连肥带瘦带猪皮一起炖,还真没听说谁专门用猪皮做点啥的,难怪那天吃的酸菜炖猪肉和猪油渣上都没见猪皮,敢情是剔下来做这个了?
“这,这咋吃?”
“奶,现在吃不了,得等放凉了才能吃。”
王氏嗯了一声,再回身看时,米肠已经全都出锅了,满满登登堆了一大盆,香气像是长了眼睛似的往她鼻子里钻,想躲都躲不开。
王氏咳了一下,“珍珠,你不是说让奶尝尝米肠吗,要不给你爷也切一块回去,俺俩一起尝。”
这大岁数的人了,也不好意思当着孩子面说自己想吃啊,拿当家的当回借口吧。
珍珠啊了一声,笑了,“奶,不成,那个也得凉了才能吃。”
王氏一怔,一扭身出了门。
你倒是早说啊!
因为惦记着这口吃的,这时间就过得特别慢,好不容易等何氏来喊吃饭了,王氏一看,嚯,实实诚诚一桌子,都赶上过年了。
只见桌上摆了好几盘米肠,已经斜刀切过了,白莹莹的糯米泛着亮光,缝隙里裹着紫红色的猪血,看着虽然还不是太好看,但也不至于像整根时候那么吓人。
还有一大盘花刀切好的皮冻,一片片透着亮,上面清下面浑,还洒了满满的蒜酱。
不过凉了之后这两样东西却闻不到啥香气了,只是满满当当地这一桌子,看着就稀罕人。
没两分钟人都到齐了,张氏和沈桃也没闻到啥香味儿,心想沈珍珠肯定要挨揍,就没急着动筷子,等着看热闹呢。
沈树和先夹了一片米肠放嘴里,两口下去眼珠子都圆了,问王氏,“这是啥,咋这么好吃?”
王氏赶紧也吃了一片,那表情,啧,就跟吃了龙肉似的!
张氏一看,这跟沈桃说得也不太一样啊,也顾不上牙疼了,连忙也吃了一口。东西味儿是真好,可她牙坏了啊,刚嚼两下就嗷地一声,捂着腮帮子表情狰狞得够呛。
她娘这一叫,沈桃只当东西不好吃,再想到那一盆生的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