疼得又掉泪了。
沈珍珠直唏嘘,她这个三婶,咋就这么笨呢?
好好的一顿饭整得稀碎,桌上再没了动静,连那盘子干豆角吃起来都不那么香了。
饭后珍珠跟徐氏回房,哄睡了宝珠以后,把那包鸡舌香掏出来,放进捣蒜用的石臼子里,一点点地拿杵子连捣带磨。
徐氏也把那包袱帕子找出来了,挑齐整的一块块重新收了边,问珍珠,“你说那鸡舌香是用这帕子上的?往哪儿用?”
“娘别急,听我的。”
珍珠等手里的东西捣得差不多了,挑了几块薄点的布头,把鸡舌香分了好些份包进去,让徐氏给缝成小球,每一个也就有半个小指甲那么大,然后再拿浅色的丝线缠了一层。
娘俩一边做一边聊天。
珍珠提起来不小心听到沈兴吓唬沈桃,说要是不把肉让给他吃,他就把沈桃偷吃红豆饼的事说出去。
徐氏叹了口气,“要说桃儿也挺可怜,三岁前你奶宠着你,三岁后刚好点,隔了一年你大伯娘就生了兴儿,算算看桃儿吃过啥好的?她到底还算个孩子,说来说去,都怪你大伯娘给她养歪了。”
珍珠赞同这话,“娘,所以说我和宝珠有你这样又和气又俊俏心眼又好的娘,一定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,我一定多挣钱,好好报答娘。”
徐氏看着珍珠白净的小脸心头一软,眼睛鼻子也酸了,“娘不图别的,你和宝珠只要好好的没病没灾的,往后再找个知冷知热的男人,就算报答娘了。”
娘俩聊着,手里的活也做得差不多了,那些香最终被缠得跟堆小珍珠似的,要多好看有多好看。
上次在布庄看到的帕子要八文钱,珍珠琢磨着她娘这个手艺好但是布料差,要是不费点心思就一文不值,可若是伺弄好了,便不止八文了。
在珍珠的记忆里,学堂的周先生有个同窗在城里做了个小官,因当年二人一同应试时周先生救过那同窗一命,每年这个时候同窗都会带着自己的夫人来村里登门探望。
珍珠就想把这堆东西卖给那位官夫人。
院子里,沈桃被王氏打发了去喂鸡。鸡笼子里拢共两只芦花母鸡,毛都快秃了,沈桃把鸡食往里面一倒就算完事儿,揣摩着这两只鸡老得都下不了蛋了,过年时候她奶会不会杀了吃。
她正舔着嘴唇想鸡汤呢,就见珍珠抓着包袱出来了,她连忙迎上去。
珍珠都没等她问,就先开口,“我去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