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沈木生知道自己家婆娘手里存着五两呢,可不能露啊,就说能不能先跟娘借,等挣钱了带利还,水生也是这个意思,这一回王氏倒是痛快儿地答应了。
事儿定下来大家就散了,珍珠跟着她爹回屋,转身闩门的功夫让沈桃给叫住了,“珍珠,坐板车去镇里,二叔交两文钱,你也交两文?”
“是,上回就这么交的,大姐想去么,想去的话你跟大伯娘要两文,明早咱一起走。”
沈桃咬咬嘴唇,“咱俩都这么瘦,跟赶车的商量商量,两人一共给他两文也能行吧?”
珍珠顿了下,“那大姐你去跟大伯娘要一文钱,明天咱俩跟人家好好说说,一个人一文也差不多吧。”
沈桃:“那我不去了。”
进屋时候徐氏在给宝珠试新棉衣,问,“你堂姐找你干啥?”
“没啥,想占便宜借光去镇上,我没答应。”
宝珠冲她伸出两个小小的大拇指,“二姐你越来越厉害啦。”
沈木生也跟着点点头,问徐氏,“柱子他娘抢生意大嫂还帮着去打架呢,我看你们妯娌的关系越处越好了,大嫂最近也挺安分。”
徐氏给棉衣收了线,拿牙把线头一咬,“萝卜干是家里的,手艺是珍珠的,出力是老三的,换了粮食是公中的,大嫂当然没意见,你看要是娘给珍珠还有老三分红的话,大嫂还这么安分不?”
“那珍珠干忙活啥也没得着,你这当娘的没想法?”
徐氏笑了:“老三冰天雪地站着卖咸菜人家巧女都没说啥,我能说啥?再说了咱娘也不是糊涂人,到时候肯定有说法,就算没说法又能咋滴,只要一家子有口吃的,咋都行。”
沈木生最稀罕徐惠娘这点,啥都能看透,但啥都不争抢,永远都是一副温和模样。
这一稀罕,再加上喝了酒,就想干点啥,连忙喊珍珠领着宝珠去睡觉,结果没等宝珠睡着,自己就先打上呼噜了。
第二天一早,何氏披星戴月起来蒸了一锅苞米面窝头,三人热乎地吃了一顿就上村口等板车。
到镇上后,珍珠让她爹自己拿一两银子去采办公中用的年货,她则带着三叔开始转悠。
“三叔,知道哪儿卖石灰不?”珍珠一双眼睛满哪撒目了半天也没看到,只好问沈水生。
沈水生说知道,又问她想干啥。
“想炒瓜子卖。”
她三叔就站住了,一按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