根爷仨慢慢啃着,又给自己家里买了些吃食和零用,回到板车处,等着回村了。
板车依旧给拉到老沈家门口卸的货,王氏为表示感谢,给车把式送了一碗咸菜,还特意嘱咐明儿一早把碗捎回来,她到村口去取。
沈水生那根糖葫芦就咬了一口一直在嘴里转悠到现在,见到她娘就敲了一颗塞王氏嘴里,“娘你这么抠门的人都往外送礼了,看来这咸菜真是要臭家里了。”
王氏嚼着又酸又甜的糖葫芦拍了他一巴掌,“你少在这儿给我满嘴跳大神,怎么就臭家里了,就没剩几碗,要不是秀娘张罗着把剩下的都拿走了,今天就得卖个精光!”
沈水生一脸的呆像,马上又缓过来,“我就跟赵赶鹅说过,不尝过柱子家的,哪能知道咱家的好吃!”
王氏心情好极了,笑呵呵地说,“你说得都对,不过也不光因为咱家的滋味好。”
“那还因为啥?”
“昨儿买柱子家咸菜的人从后半夜开始就闹肚子了,倒是成全了郝郎中多卖出二十几副药去,褚寡妇也买了,今儿喝过药后晌身子刚强点就蹿掇好几个婆娘上柱子家闹去了,要赔钱呢。”
“赔了?”
王氏撇撇嘴,“穷得底儿掉,拿啥赔,柱子娘说了就她一条命能赔,谁要她命有啥用,拿家当祖宗供着?骂几句撒撒气拉倒了,还能咋地。”
沈水生听得满足,又把糖葫芦往王氏嘴里塞,王氏一偏头,“拢共没几个,我不爱吃这玩意,拿你屋给你媳妇和闺女吃去。”
两人说话这会功夫,沈木生已经把东西安置好了,公中的都放到王氏屋里由她再安排,自家的让徐氏拿回屋,又按珍珠说的,把那袋子石灰也避着张氏抬到自己屋里了。
“奶,饭好了没,咱早点吃饭,今晚可有得忙活呢。”珍珠跑过来说。
王氏看着珍珠一脸的汗,忽然有点心疼,“你咋恁急,歇一宿再弄不成?”
珍珠抹了把脸,“不歇,早一天做出来就多收一天的钱。对了,奶,那野苏子你从姑奶家拿回来没。”
王氏说拿回来了,见到徐氏何氏手里都有活,就喊张氏和沈桃出来做饭。
张氏磨蹭半天,心里埋怨二房三房干私活挣钱却要让她来伺候满家的吃喝,但知道最近王氏火气越来越大,就没敢说明面上,而是拿沈兴当借口。
就这,还是给王氏惹火了,“你陪兴儿写大字?你大字不识一个你陪什么陪?从打生了兴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