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氏站灶屋门口看得是一会儿惊一会儿喜,倒是珍珠沉得住气,只顾做着手里的活。
她把切好的羊下水放菜油和羊油煸炒出来,加了调料包野苏子和足足的辣椒粉,添上提早做出来的海带汤,开始熬羊酱。
长河村地处深山老林,海带这样的东西少见,珍珠手里这些还是济生堂掌柜的托人弄回来过年吃的,被她逮住匀了半斤过来。
好在这玩意泡过后出数,熬了当高汤每次也只是用一小勺就够了,所以珍珠估摸着这些海带也够她用一阵子了。
这样一直熬到晚饭前,羊酱终于出锅,珍珠留了几碗出来自己家吃,剩下的装盆,找到她三叔。
“三叔,东西我做好了,明儿三叔给羊汤馆送去就行。”
然后又嘱咐他三叔一些事,对付了一口晚饭,累得倒头便睡。
五更天没到天上开始飘了雪,何氏问自己男人要不要改天再去,沈水生说不成,说好的事了,不能让人家白等。
何氏只好筹措着起来给沈水生做点饼子吃,让沈水生给按住了,“你别忙了,我到镇上再吃也不迟。”
把个何氏感动得不行,觉得自己男人越来越会疼人儿,心里就憋了股劲儿,一定得生出个儿子,好让男人能在村子里抬起头来。
赶到沈水生要出门时,他大哥又出来把他叫住了,“老三,你到镇上去找找沈洪,问他啥时候回来,另外给我捎个话。”
“捎啥话。”
沈金生就低声交代了几句。
水生一脸的哥你是不是疯了,“这么说能行?”
“能行,你就听我的吧。”
到镇上羊汤馆时雪还没停,羊汤馆也出早餐,可惜本来生意就不好,再加上下雪,里面客人稀稀拉拉,连带着沈水生和小二,一个巴掌也数过来了。
小二还认得这位狗皮帽子的爷,见他端了东西进来,连忙给掌柜的喊出来。
掌柜的挑了一点羊酱放嘴里抿了抿,“这,用羊杂碎做出来的?”
沈水生伸手拿筷子,“骗你干啥小二给我来碗汤。”
掌柜的:“没吃出来膻臭味。”
沈水生把胳膊支楞在桌子上,“能吃出膻臭味还能叫羊酱再给我来屉烧麦。”
掌柜的,“那我给那边两位试试?”
沈水生一挑眉,“试,不试咋知道好不好吃再来两头蒜。”
就这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