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问她,“你这又是要干啥,瞅你那样急得猴猴的。”
“洪儿回来了,一会儿就过来。”
王氏从柜里把秀娘带给她的桃酥和条糖都拿出来,给沈树和一样递了一块,她自己都没舍得吃,就给沈洪留着。
结果干巴巴瞅了有好一会儿了,外头也没个动静,王氏脸也黑了,屁(股)也坐不住了,起身就要去老大房里看看。
条儿糖沾牙,沈树和一边吃一边口齿不清地劝,“我说你就不能有个深沉劲,这回洪儿出去得久,定是跟他娘唠嗑呢。”
要是能听他的话,那王氏还能叫王氏?
只见她回头横了自己男人一眼,“咋,跟自己大孙子面前还要啥深沉劲儿,他想跟他娘唠就晚上唠去呗,他娘也是,干啥把着洪儿不放,张凤香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老婆婆?”
说完抬腿就走。
可刚到老大屋门口,就听到张氏在里头哭,“沈金生你给我说明白了,这日子你倒是想过还是不想过?”
王氏听得一肚子火,也不管这时候出现有些偷听的嫌疑,一掀门帘子就进去了。
只见张氏抱着沈兴坐在炕头,身前放了一堆东西,沈金生一脸怒气坐在炕梢,身边跟着沈桃。
王氏日思夜想的大孙子沈洪则蹲在灶前升火烧炕。
张氏见了王氏就哭诉开了,王氏听半天总算听明白了。
原来昨儿夜里张氏又抽疯犯病,眼馋二房三房生意红火,又说那两房的四个闺女现在吃穿用度都比自己家这仨好。
沈金生听得冒火,自己又笨嘴拙舌说不过张氏,一憋气就找到要去镇上的水生,让他捎话给沈洪,说让把年底结回来的钱全花光,一分也别留,至于买什么,自己看着办。
沈洪自然照他爹的意思办事,除了日常年货,还给沈桃买了两根新头绳,给张氏买了胭脂水粉。
张氏没等来铜板,等来一堆她认为可有可无的东西,一打听原来是自己男人作的妖,这下就不算完了。
“娘,你说兴儿他爹这不是跟钱过不去么,这日子咋过。”
王氏没想到自己大儿子闷不登地还能想出这招治婆娘,想笑又不能笑,就劝了一句,“老大家的你也别哭了,老大也是想让你们一家子过个好年。”
“过啥好年,他这么整,我这年能过好?”张氏心疼得直抽抽。
沈金生本来就窝火呢,一听张氏跟王氏说话带着气,可炸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