庙了,“过不好就别过!今天娘在这儿,我就说句话,娘,要是往后兴儿他娘再眼馋老二老三家天天这么跟我作,咱干脆就分家,自己过自己的,眼不见心也不烦!”
他话说半路时张氏吓了一跳,以为男人要说休了自己,把眼一下子瞪大了。
结果沈金生说的是分家。
张氏把心放到肚子里,头一昂,“分家,凭啥分家!”
这么些年都熬过来了,眼瞅着沈洪过年就十六该娶亲了,分家?
分了家娶亲钱就不是公中出而是自己出了,凭啥?
倒是一旁王氏被沈金生气了个半死,“你是爹死娘嫁人了咋地,要分家!?”
一甩门就回屋抹眼泪去了。
在乡下像他们老沈家这种情况,上面爹娘都在下面儿女又没成婚就分家的,那是要让人笑掉大牙的!
而王氏又是个要脸的人,可不是要气死了。
沈树和眼看着王氏理直气壮地出去,哭天抹泪地回来,傻了。刚想问咋回事,沈洪劈脚跟进来劝了。
“奶你别气,我爹那是吓唬我娘呢,哪能真分家?”说着拿出五十文钱来,“钱我没都花,我爹让我留下五十文孝敬爷奶呢。”
王氏哼了一声,“你娘不知道这钱给我了吧。”
沈洪笑了,“奶你别跟我娘一般见识,说起来我娘处这些事也是为了我们大房一家好,没生过一点外心。”
沈洪这话没错,王氏也不是不讲理的人,听了心里这气儿也就顺了。
正如沈洪所说,张氏所做一切都是为了他们大房自己的日子。张氏嫁进来十多年,的确没往娘家倒腾过一针一线,不仅不倒腾,还经常回去弄点东西往老沈家填乎。
沈洪见王氏脸色终于好了些,就给他奶扶起来唠嗑,结果珍珠端了三碗红糖水过来了。
她先叫了声堂哥,又跟王氏说,“奶,我爹去姑奶家把大面板给弄回来了,说年前做糖让我先对付用,等我爹倒出空来,就再给我弄块好的。”
王氏喝着甜丝儿的红糖水直点头,给珍珠拿了块桃酥,“行,左右都要用,让你爹弄一块更好老马家的秤拿过来没?”
“我刚过去取来了,等今下晚糖做好了,明儿跟瓜子一起卖。”
珍珠接过桃酥放嘴里咬了一口,“对了,奶,我跟三叔说了,这瓜子糖块茶叶蛋过了正月十五在咱村就卖不动了,所以我想在村口等板车的地方支个摊,这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