珍珠捂着嘴一叫,王氏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,乐得一拍大腿,“看看,我就放进去那么一个铜板,到底让珍珠给吃着了。”
珍珠把饺子吐出来一看,可不正是个铜板吗。
穿过来前她那个开酒楼的叔叔也爱玩这个,到了过年就往饺子里塞钱,不过塞的是黄澄澄的金币,不像现在这黑漆漆的铜板。
可是那时候吃到金币的欢喜却远没有吃到这个铜板来得多,珍珠用手推了推被硌到的那颗牙,确定没事后,把铜板用两个指头捏了,问王氏,“奶,这铜板归我了?”
“谁吃着归谁。”
沈兴急了,往年也听说过有人家往饺子里放钱吃意头,谁吃到谁就有福,他是老沈家的孙子,是最有福的,他没吃到,凭啥让个丫头片子给吃去了。
他又开始蹬腿,“奶,我的呢,我的呢。”
王氏嫌弃地看了一眼,“你蹬腿也没用,奶就放了一个,吃出来了就没有了。”
沈树和让沈兴吵得头疼,觉得自己婆娘就是没事找事,“你看你,倒是多放几个啊。”
王氏喝了口饺子汤,“一个就是一文钱,我多放几个,你给我钱啊?”
结果沈兴一闹就停不下来了,逼得王氏没招,只能把发压岁钱的项目提前,让几个孙子孙女跪一排给磕头说了吉祥话后,孙女每人一文,孙子每人两文,全给打发得乐呵的了。
吃过饺子要守岁,这年头也没个春节联欢晚会,干巴巴坐着谁能守得住,最后只剩男人们边喝点小酒划划拳挺到天亮,女人孩子们早就睡过去了。
天亮就是初一,挨家挨户开始拜年。
村里人都不十分富裕,没几个过年做新衣的,闺女家家的能系个新头绳就算好的。
因为沈金生跟张氏置气,让沈洪给买的年货里就有沈桃的新头绳,沈桃好不容易盼到天亮,吃过早饭就张罗着赶紧走。
王氏给自家孩子兜里揣了足够的瓜子糖块才给打发出去。沈洪大了,不跟小的们玩,这一伙里面,沈桃就是个领头的了。
挨家走了一圈,兜里又多了点花生之类的,去沈喜荷家时沈兴还多得了一个铜板的压岁钱。几个孩子拜过年就吵吵嚷嚷地站在别人家门口看放炮,然后村口的唢呐就响了起来。
“是扭秧歌的!”
沈兴大喊一声,撂着撅子就往村口跑,沈桃怕他摔着了自己又得跟着挨骂,连忙往前追,沈珍珠就领着沈蝶沈杏和宝珠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