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能站着吃,王氏又借机明里骂了一顿褚三娘,暗里却是敲打儿子们要本份,媳妇们要贤淑。
珍珠埋头吃饭,心想若论一箭三雕,她奶绝对是个鼻祖。
撂下碗筷后村正过来串门,沈桃一见来人忙抢着去洗碗,珍珠闲着没事,沈水生就想把她叫自己屋里商议一下十五过后该做点啥。
宝珠懂事,知道姐姐疼,扶着珍珠先进了二叔的屋,沈水生刚迈进去一条腿,就听到外头传来几声狗叫。
然后他就把进来的那条腿给收了,让珍珠先在屋玩会,说自己想起来有点事得去找赵赶鹅,裹紧棉袄就出院了。
刚出门,一条黑影闪电似地往河边冲,四条腿刚劲有力,跑起来的身影犹如一只黑豹。
沈水生呵哧带喘地在后头跟着,等跑到山根下,飞龙没怎么地,倒是他累得舌头拉出来老长。
聂文给完美完成通讯任务的飞龙嘴里塞了个肉包子,一边拍着狗头,眼睛一边往沈水生身后瞅。
沈水生好不容易歇过来,斜睨他大外甥一眼,“别找了,珍珠在家呆着呢,没跟过来。”
聂文语噎,白了他舅一眼,“谁说我是找她呢?”
“我。”
飞龙匍匐在地,懵懂地看着两个主子,不明白这两人天天掐,究竟为了啥。
山风到了黑下就刮得狠,沈水生冻得直缩脖子,“说吧,来找我干啥。”
“你忙啥呢,大过年的也不去看看我娘。”
沈水生叹了口气,“别提了,不是我不想去,而是家里出了点事,我那妹子让人给休了。”
聂文哼了一声,语气有点酸,“那个是你妹子,我娘就不是你姐了?”
沈水生啧了一声,“你这孩子说话咋恁咬眼皮呢,你找我就这事?”
“不是。”聂文懒洋洋地转转脖子,“过了十五去猎鹿,你跟着一起去吧,山头我都选好了,就十六那天吧,你起早坐板车到镇上,咱再一起走。”
沈水生用手搓着耳朵,后悔没把狗皮帽子戴过来,“行,就这么定吧,明天我先跟赵赶鹅知会一声,让他给我打个掩护,对了,聂文你回去跟郝伯问问,看能弄到那叫豆豉的东西不?”
聂文一抬眼,“又是你侄女要的?”
沈水生点头,聂文一副不情愿的样子,“你那病秧子侄女事儿咋那么多?”
沈水生一翻白眼,“不想管也成,我自己问郝伯,还有别的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