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些人,是不是这辈子都不知道什么叫做看破却不说破?
聂文在极力掩饰心里的不满,可那股子拧巴劲还是写在脸上了。
连飞龙都觉出它这嫡亲的主子不对劲,拿前爪往聂文脚上一搭,仰头呜咽了几声。
沈水生故意晾着聂文,就不接那包东西,聂文等了会只能尴尬地收回手,“都说了再不吃就坏了,我是可惜了这好东西,你到底要不要,不要我就扔了?”
沈水生抱着膀,下巴一抬,激他,“你扔啊。”
聂文差点让他气抽,咬着后槽牙试探了几次,可手就是没舍得扬出去。
沈水生就跟只玩耗子的老猫似的,终于等到自己玩够了,才跺了几下快冻麻的脚道,“我逗试你呢,这好东西哪能不要,我侄女身子养好了,还能带着我多挣俩钱呢,只是这玩意今天没法往回拿,我刚跟家里说是出来找赵赶鹅的,无缘无帮带包这个回去,咋说?”
聂文松了口气,“那你啥时候拿?”
“十六吧,那天不是猎鹿么,就把这东西直接带回来。”
聂文这才把鹿胎膏收起来,目送沈水生走出好远。
直到见不着影了,还恋恋不舍冲那处看了许久,带着飞龙离开了。
珍珠在她三叔屋里趴着,何氏擦好炕后稀溜溜地冲了两碗炒面出来,给珍珠一碗,宝珠和杏儿蝶儿三人一碗。
炒面是何氏自己做的,没舍得全放细白面,是苞米面和白面两掺的,油也没用多少,更别提会往里面加什么瓜子仁花生仁白糖芝麻啥的了。
所以说喝起来一点也不香,就当嘎巴嘴玩儿了。
珍珠喝着这碗没滋没味的炒面,干喝也没下去多少,倒是那三个小的吃得热闹,没多会儿大半碗就没了,珍珠就把自己的添给她们,拄着下巴跟何氏唠嗑。
灶下方才添的柴燃起来了,把平锅烧得通红,珍珠盯着那面锅底,舌头忍不住一舔嘴唇。
“三婶,哪天咱在这平锅上头弄点烤肉吃吧。”
何氏只知道有人把肉用树枝叉起来架到火堆上去烤,跟那叫烤肉。
可没听过用平锅做烤肉,就问,“用平锅?咋做?”
那三个小的一听到肉字,把喝光的碗一放,马上也围了过来,“二姐二姐,你快给讲讲,啥是烤肉?”
珍珠跟何氏要了条帕子把那三个的脸给抹干净了,指指平锅,“就是把猪肉羊肉牛肉啊,切成一片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