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里盘算好了,就说想做米肠。
眼下他们手里没钱盘铺面,只能出手艺,上镇里找一家愿意跟着合伙的。
现在天冷,东西不怕坏。可以头天把米肠做出来,第二天一早用板车捎到镇上去,再让那边合伙的把生的猪下水猪血用板车捎回来。
这样也不用出专人照看,赶车的就能帮着来回带货,每天给他一文两文的,他肯定乐意干。
再就是五香瓜子能接着炒,同样是找个卖干果瓜子的地方,中间挣个差价。
这两样要是做好了,一个月也不少赚。
珍珠的想法倒是跟沈水生不谋而合。
只是等天热了,米肠再这么倒腾就不好使了,到时候咋整。
珍珠呵呵一笑,“所以说我让三叔你去找豆豉啊,那东西要是做出来,一年四季不愁卖,还好放,大夏天的都不带坏的。”
沈水生就庆幸自己今天跟聂文提了这茬,看来到十六那天,还得再催催他。
定下生意的事,沈水生睡了个好觉,第二天一早吃过饭就去找赵赶鹅。
刚进院儿就见赵赶鹅他媳妇一边劈柴一边抹泪。
赶鹅媳妇见到沈水生,红着眼喊了句三哥。
“你男人呢,咋让你劈柴。”
那婆娘没说,朝屋里努努嘴,“躺着呢。”
沈水生就不舒坦了,紧走两步推开门一看。果真,他那好兄弟蒙着头睡呢!
他上手一把就给那床破被扯开了,“我说你个大老爷们躺着睡,让娘们劈柴,你好意思不”
话没说完,水生愣了。
只见赵赶鹅脸上被挠得一道道的血印子,正拿手捂呢,看着是不想让沈水生发现。
沈水生知道赵赶鹅的婆娘比何氏厉害不到哪儿去,一看这就不是他婆娘干的事,便把赵赶鹅一把给拎起来,“咋回事,你又惹乎谁了?这是让谁家娘们给挠了?”
赵赶鹅这人吧,虽说心眼好,但打小就有点手欠儿。他又是他娘早产生下的,身子骨一直弱,所以手欠儿完了指定挨揍。
沈水生三岁那年到这村子时,就发现没打过赵赶鹅的都算不上长河村的孩子。
他第一次见这兄弟就是被一帮娃围着往身上扔土坷垃,沈水生最见不得欺负人的,火气一上来,也不管那边孩子多少,直接冲上去了。
虽说那架以他们两个寡不敌众而告终,但从此长河村般大般的孩子就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