珍珠定睛一看,是李怀允。
因为之前有过约定,珍珠猜到他是来给自己送东西,就直接跑了过去,“怀允哥,是书抄好了么?”
李怀允看起来比她还兴奋,把怀里的布包打开,“珍珠你看看,这是我一笔一画抄出来的。”
珍珠把书端起来,见是一本三字经,李怀允的字笔锋凌厉,略显瘦长,跟他这个人的外貌倒有些像。
“开蒙要用三百千,这本三字经你先让宝珠看,等我回去得空再给你抄百家姓和千字文。”
珍珠诚心道了谢,“那我就先教宝珠学这个。”
李怀允眼中带着狐疑,“珍珠你识字?”
呃,差点说漏了。
珍珠紧紧抱着那本三字经,局促道,“原来总去接沈兴下学,在学堂门口听的,夏天的时候开着窗,还能看见先生写字,所以简单些的我都会。”
李怀允没想到珍珠这样好学,便夸奖了两句后说,“那以后你有不懂的,也可以来找我问。”
珍珠笑了,“往后天天都要接宝珠下学,我就跟着学点,反正识字太多也用不上,这就够了。”
然后才想起来自己兜里没揣钱,就问了价钱,回屋朝徐氏要了二百文,付了笔墨纸砚和书本钱。
珍珠没想别的,她这副身板只有十三岁,这年纪在现代社会还读初中呢,要是谈恋爱就得被老师家长盖上早恋的头号罪名金字招牌章。
倒是徐氏从李怀允脸上看出些苗头来,提醒珍珠往后不能单独和人家来往。
珍珠这才想到,在这个朝代,她都已经到了相看的年纪了。
沈桃也瞧见这一幕了,自然揣度出李怀允的用意来,她就跟那儿回想,上辈子娶珍珠那男人,究竟是从村里搬到镇上的,还是原本就是镇上的。
想了半天也没想清楚,不过她知道那男人一定不是李怀允。
因为她记得李怀允的命,考过了县试后就一直不中,连个童生都没拿到,后来娶了个普普通通的婆娘,平淡种田过日子,没给沈桃留下什么大印象。
可她见到有男子跟珍珠示好心里还是不舒坦,等李怀允走了,见珍珠自己去抱柴,赶紧凑到珍珠身边问,“你啥时候跟李怀允说上话了,还从人家手里买书?”
珍珠心想你给我吃药那事儿说出去了,我还没跟你算帐呢,你又来得瑟啥,就回问她,“大姐你屁(股)被我大伯打完后,是不是现在不疼了,还有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