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氏跟二房屋里站了会,看着徐氏耳垂上的银耳坠子就眼气,想马上走又觉得面上过不去,嘴里客气了下。
“老二家的你这屋用不用我帮啥忙啊,要是没事我就回园子里忙去了,那头活还多。”
徐氏连忙说这头地里的活有沈木生,屋里的活有珍珠呢。
张氏一掉腚走了。
王氏狠剜了张氏的背影一眼。
珍珠倒没啥想法,早知道她大伯娘就是个玩嘴的,实际行动跟不上,啥事也没想过真指望上她。
何氏帮着珍珠打水给炕擦了,褥子铺上,把徐氏扶到上头坐着,见屋里也用不着自己,就回去了。
王氏陪徐氏坐了会,说起自己屋有沈水生年后送去的鹿茸酒,这会子泡到了日子也能喝了。
就说把沈木生叫住,“木生啊,你过会儿上郝郎中那里给你媳妇取药,别忘了问一嘴,娘那屋还有鹿茸酒呢,酒不是活血么,给你媳妇喝点行不行。”
沈木生答应着,先去园子里把农具归拢了一下,该洗的洗该收的收,再看自己满裤腿的泥,就打了水洗干净,给徐氏取药去了。
等王氏也回自己屋后,看看天色不早,宝珠快该下学回来了,珍珠就起身将那篮子党参拿出来。
给参籽摘了包好放到柜子里,党参就手放到灵芝的土里埋好,这才抱柴升火,闷上一锅糙米饭后,蹲在灶下摘野菜。
刚把那点荠菜下水焯好,珍珠去拿土豆要削皮,耳闻到院门口又闹了起来。
听着是柱子娘的声音,喊着要找沈桃算账。
她没急着出去,坐着把土豆削好了泡在水盆里,才在徐氏的催促下起身。
老刘家来了两个人,柱子娘还有刘来弟。
就听柱子他娘指着沈桃在骂,“俺就说俺大孙子掉到坡下跟你们老沈家有干系,沈桃你说,这俩孩子临去南坡之前,你跟他俩说了啥!”
原来,老刘家人回家后,柱子娘仔细问了前因后果,刘丰年说不明白,可他有个明白姐啊。
刘来弟就说,她和弟弟要去挖菜,沈桃就问他们兜里没带点吃的去?
刘来弟说家里没吃的能带。
沈桃来了一句:这要是我二婶和她家珍珠出来挖菜,兜里肯定带好吃的。
说完还舔了舔嘴唇。
一早咱就说过,刘丰年那孩子不知冷不知热,就是知道饿,他就记住了沈桃这句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