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切萝卜,又翻看了一下剩下的土豆。
土豆还剩下半筐,大部分都是小土豆崽子,她想起来家里还有些干的地瓜梗,就准备晚上给泡了,明天用地瓜梗和小土豆做点酱菜,做的时候多搁些酱油和盐,放个四五天坏不了,忙起来没时间做别的菜,就着酱菜和豆豉也能下饭。
给萝卜下锅里翻炒过添上汤,珍珠把红辣椒扔灶下烧脆了,直到表面有些焦,才给拿出来备用。
等汤好的这功夫,打了三个鸡蛋,加水和盐调匀了放到旁边锅里蒸上,想起三叔都回来了,怎么没瞅见她爹呢。
就问了一嘴,徐氏说:“你赶鹅叔家有点忙要帮,来找你三叔,你三叔死活不起来,没招你爹去了,一会儿就好该回了。”
珍珠想像得到她三叔那宁死不屈的样儿,问,“我三叔后悔当初说大话了吧,这干开荒第一天就得要他半条命,别说后面还一大堆活呢。”
“你爹说他净喊累了,不过也只是嘴上喊,活倒没扔下,照你爹的进度是比不了,可照比你三叔从前那干活的劲,是好了不老少。”
分家了,再指望不上别人,为了自己媳妇孩子,他咬牙不也得挺着?
说着话沈木生也回来了,珍珠见萝卜汤开锅了,把烤好的辣椒搓碎了撒到汤里盛出来,又稍等了会儿,鸡蛋羹也熟了。
把蛋羹里点了几滴酱油,一家人围着桌子喝汤吃蛋羹,就一点酱油黄豆,虽说主食是粗拉拉的高梁饭,也吃得津津有味。
吃完了宝珠帮着收拾桌子洗碗,干完后乖乖去习字,珍珠则把猪肉拿出来剁好,放了葱姜调料调好馅,用盆子扣好放到阴凉地方去,等着明早炸肉丸子。
弄好这些又泡了地瓜梗,才把泔水倒到猪圈里,又去跟奶羊大眼瞪小眼地呆了会,才洗巴洗巴睡了。
这一天没轻折腾,沈木生也是农闲后第一天干重活,所以一沾枕头,当爹的和俩闺女就都睡熟了。
徐氏睡得不太踏实,现在见天地养着,白天累了就能眯一觉,加上脚上虽说不疼了,可也不那么得劲,所以翻来覆去小半夜还没睡实。
听着自己男人和两个闺女均匀的呼吸声,徐氏心里甜着,便闭着眼瞎寻思,憧憬一下往后的小日子,再想想自己还年轻,如珍珠所说,再要一胎也不是不行。
就是不知道自己跟儿子有没有缘份。
正胡思乱想着呢,家里的门吱嘎一声开了。
院里大门是闩着的,里头拢